”
秦嘉佑的眼睛涩涩的,他上了床,刚一躺下,他又要哭了。身边没有那个熟悉的人。伍子昂给儿子盖上被子,轻拍儿子:“睡吧,爹爹陪着你。”
秦嘉佑闭上眼睛,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尽快把阎日弄回来。
直到儿子睡着了,不再哭了,伍子昂才离开了儿子的房间。没有马上回他自己的屋,他找来申木和温桂,跟他们说了今天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两人刚才就已经听出些意思了,现在摄政王还特意跟他们解释,两人在替阎日难过之余也明白摄政王和太上皇的苦心。皇上太依赖阎日了,可是等皇上长大了,阎日却老了,到那个时候可怜的不是皇上,是阎日。也因此,对这件事,两人都表示理解,也不会埋怨摄政王和太上皇太狠心。
和两人说完,伍子昂回屋跟秦歌知会了一声,便离开了。儿子暂时安抚住了,剩下的还有一个人。怎么都是一路跟着秦歌和他的忠实部下,伍子昂不能就那么让他离开,总要解释一番并安抚安抚的。
孔谡辉把阎日送到关渡那里后并没有离开,他知道摄政王会来。伍子昂前一天已经跟关渡打过招呼说要送一个人过来他这里,要他给对方安排一个闲职,好生照顾。关渡很纳闷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摄政王陛下如此上心,而当他看到被孔谡辉带过来的已经失了心魂的阎日之后,他明白了,也不多问了。
埋头缩在椅子里,阎日一声不吭,七魂六魄好似都留在了仁心堂,留在了小皇帝的身边。被孔谡辉带来的不过是一具躯壳,一具没了喜怒哀乐,甚至没了反应的躯壳。孔谡辉也不吭声,更没有出言相劝,这件事他也只是从太上皇和摄政王的话里猜测出一些原因,怕自己哪里说不好更伤阎日的心。
等了一个多时辰,有人推门进入,孔谡辉一看来人立刻喊道:“摄政王陛下。”
失了魂魄的阎日身子一颤,抬起了头。伍子昂关了门,没有让孔谡辉,他拉了一张凳子在阎日的面前坐下,阎日直接跪在了地上,眼里是怎么压都压不住的痛苦。可是他却不能向面前的这个人开口祈求。
叹了口气,伍子昂两手扣住阎日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孔谡辉上前把阎日的椅子挪到他身后,阎日坐下了。
伍子昂的脸上是无奈,也是为难,道:“阎日,你对本王与太上皇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也深得本王与太上皇的信任,今天的事本王和太皇知道是委屈你了。”
阎日的眼眶有了泪水,嘴唇颤抖,说不出一个字。和阎日认识了十几年,孔谡辉何曾见过他如此模样。他们认识的阎日脸色终年的苍白,话不多,笑起来很腼腆,脾气上来的时候也会揍人,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人看得很心酸。
“阎日,子君他,太依赖你了。也许是本王和太上皇多虑了,但本王与太皇就是自幼在一起,日久生情。每次看到你与子君,本王都不由得会想起本王与太皇。阎日,本王和太皇不是看不上你,而是你的年龄比子君大太多。等到子君成人的时候,你却已经老了,到那个时候若子君对你没有别的心思,那还好;若子君对你有了别的心思,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阎日低下头,他回答不出,回答不出。
“阎日,本王和太皇把你和子君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