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获得的奏报进去禀奏,也不时的有大臣拿着新的旨意下去传旨。皇宫内的气氛紧张而严肃。
时乃广丰八年的七月,把持朝政已八年的摄政王伍子昂在西暖阁与几位大臣们商讨水灾一事。伍子昂夺权以来,大东可以说是风调雨顺,哪怕是有灾难,也是些小灾小难。像这种惊动朝野的大灾还是头一回。连着几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的摄政王眼里满是血丝,胡子也因忙碌而显得拉里邋遢的。但没有人会去管摄政王的胡子,只求这场雨赶快结束。
八年来,摄政王已经俨然成为了大东的帝王。他勤政爱民,虽然有点小心眼,不过都无伤大雅。可以说,摄政王不仅没有毁掉大东的繁盛,反而使大东的声望更上了一层楼,也因此,朝中无人再去谈论八年前的那场令他们至今都很胡涂的逼宫一事。甚至很多人都认为太上皇在那次“中毒”之后身子不如从前,为了让太上皇安心的静养,伍子昂才用这样的方式来达到辅佐幼帝的目的,不然伍子昂也不会让林甲子做幼帝的夫子,还不早把幼帝关起来了。
又下了几道指令,伍子昂疲惫地揉揉眉心,在宝座上坐下。今年的这场水灾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雪灾。那时候,他还远在梁州。刚登基没多久的秦歌要一人面对那场大灾,该是多么的心力憔悴。现在的大东国库充盈,朝臣们一心为国,他都还觉得疲惫不堪,那人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
“摄政王陛下。”有人在外头轻轻喊了一声,伍子昂回神:“进来。”
一人提着食盒,掀开门帘,低着头走了进来。看到这人来了,伍子昂开口:“诸位大人先下去用膳吧,晚些时候咱们再继续商议。”
还在屋里的大臣们对此情形都是了然于胸,到了摄政王吃饭的时候了。他们也不多留,马上离开。忙了一天,大家也都饿了。
来送饭的人是仁心堂的小太监,他也不多话,把饭菜一盘盘地拿出来摆在桌上,然后就退下了。伍子昂上炕,盘腿坐好,拿起碗筷吃了起来。虽然他就在宫里,可最近忙得却是连回仁心堂和秦歌、儿子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秦歌心疼伍子昂,每日都派人准时给伍子昂送来饭菜。每当这个时候,伍子昂的疲惫就会瞬间少了许多。有爱人的支持和体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这么想着,伍子昂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抓紧时间。
仁心堂内,秦歌站在窗边看着从天上下来的没完没了的雨水,眉心紧蹙。虽然他早已不管朝政,但他毕竟是太上皇,是这大东真正的王者,又岂能不忧心。伍子昂在朝堂上与朝臣们商议救灾一事,夜晚秦歌则躺在伍子昂的怀里给他出谋划策。伍子昂心疼秦歌,秦歌又岂会不心疼伍子昂。自从水灾发生之后伍子昂每天忙得最多只能睡两个时辰,秦歌很心疼,也很担心伍子昂的身体。
派人给伍子昂送去晚膳,秦歌的晚膳却是一筷子都没有动。有人掀开门上的竹帘走了进来,秦歌听到了声响,转身。
“皇帝哥哥。”来的人是何欢。
秦歌的神色放缓,走向饭桌,并问:“用膳了吗?”
“没有。我知道今晚伍大哥不回来用膳,我就过来陪皇帝哥哥用膳。”看一眼没有动过的晚膳,何欢走到桌旁摸摸盘子,有点凉了,他马上叫人进来把饭菜拿出去重新热一热。看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