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亚就在这个时机下重新铺开稿纸。
以利亚开始为法西斯宣传部编撰纪录片脚本,威尼斯宫甚至请他为墨索里尼本人写作一部简短的传记,以利亚委婉的拒绝了(从小时候起每日在餐桌边旁听父母。
包括以利亚回到罗马那天,在贫民区,朱里亚诺装作不认识他。
朱里亚诺常常和一些“自由党人”见面,而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使人生疑。有几次以利亚在科斯坦齐剧院门口看见一辆黑色风琴头的高级轿车,一个身形极美的黑发女人在后座和朱里亚诺吻别。
以利亚选择视而不见。
从前朱里亚诺原谅他,现在他宽容朱里亚诺。爱是对等的牺牲和奉献。
以利亚陶醉在自己对爱的理解当中。
持续的幸福感使得以利亚再次开始写作剧本,他渐渐获得名声。1934年春天的末尾,奥地利短暂的内战平息,意大利击败捷克斯洛伐克赢得世界杯冠军,墨索里尼和希特勒在威尼斯会面,紧接着“长剑之夜”清洗恩斯特·罗姆。
除此之外,世界和平。
满地鲜花与掌声。以利亚的新剧本《卡力古拉》还没开始排演,各大剧院的月程里早已添上朱里亚诺的名字。8月底朱里亚诺为《卡力古拉》息演养声,以利亚立即把出版局的工作丢进台伯河,跟朱里亚诺一起溜到奥地利休起了长假。
朱里亚诺在靠近因斯布鲁克的乡间有幢度假别墅,说是别墅其实是个猎庄。阿尔卑斯山山区海拔高,树林阴翳,雪水潺潺,夏季清凉美丽,以利亚在这里过上了他从没享受过的宁静生活。
每天清晨穿着短裤溜达出屋,赤脚走到临近猎庄的一片湖岸边,森林里的湖泊冰凉清澈,湖水幽蓝,以利亚脱得精光开始游泳。从下水游到湖心,然后再游回岸边,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时朱里亚诺刚好已经起床,穿着干干净净的雪纺衬衫站在湖岸的岩石上,灰蓝的眼珠温柔地注视以利亚,嘴角的笑迷人又狡黠。
以利亚赶紧游过来,扒在岸边,光溜溜的像一条浮出水面的大鲶鱼,他抹了把满脸的水,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朱里亚诺:“我的短裤呢……”
朱里亚诺微笑不语。
很开心的样子。
以利亚只好仰起头指指自己的嘴,朱里亚诺于是俯下身给他一个吻,尝到报酬的以利亚无可奈何地转身往湖心游去,追上那条被扔下水的短裤。
总的来说假期是美好的。
虽然每天早上以利亚都得再游一趟来回去捞那条能漂很远的短裤,然后再不停地打着喷嚏跟在朱里亚诺的身后回屋吃早餐。
奥地利的乡间生活充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