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可以开战么?”见西泽尔不回答,他笑得越发开心,“我是完全不反对,只是公爵您舍不得吧。呵呵。”
西泽尔沉默了片刻,说,“如果开战,那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菲斯特淡淡道,“旷日持久就旷日持久吧,”眉尖一点出挑,神情冷漠非常,“一百多年前就该打了,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就分个你死我活,也好过今天这么多烦恼……啧啧。”
西泽尔道,“陛下完全不在乎你的恶魔界吗?”
菲斯特抬起眼睛,一双红眸中看不清的幽深,他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在乎?是兴是亡,我从来没有一点点在乎。”
西泽尔一双绿眼通透地看着他,轻声冷笑,菲斯特奇怪道,“怎么,公爵大人不相信?”西泽尔挽起嘴角一个漂亮的弧度,“陛下是凭借着罗马教廷的支持登上的王位,若是真不在意,你早在百年前便该归顺了罗马,何必还要违逆盟约撑到现在?”
菲斯特不悦地哼了哼,“公爵大人若是觉得我会在意,尽管开战。”说着起身步履优雅地走到金色的海藻盆边,伸出手,银色的蛇昂起头,稍稍警惕之后便缠上了菲斯特的手指,菲斯特一手托着蛇,眼光柔柔地看着他。西泽尔抿紧了嘴唇,翠绿翠绿的眸子里冷光粼粼,长长的睫毛轻微的扇动,“既然如此,”西泽尔骄矜地转身,“打扰了。”
“公爵没有什么私人话题想和我说的么?”菲斯特在他身后微笑道,“我一直对阁下非常感兴趣呢。”
西泽尔没有任何回应,撩起重重的帘幕往外走去,菲斯特的手落在蛇的颈部,轻轻一掐,随手丢进水里。
“你真的值得么?”
西泽尔一手挑着深紫色的帘幕,此时回头,极其漂亮的眉微微蹙起,冷艳妖冶的眸子闪动着不善的光芒,菲斯特说,“你根本不知道十七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过去你完全不了解,他对你也没有真心。”
西泽尔转过身去,良久,那中性魔魅的嗓音悠悠隔着深紫色的丝绒传来,寒气四溢,“陛下说了多余的话。”
菲斯特听闻西泽尔的脚步声轻轻远去,忽地笑了起来,不可抑止地颤抖着身子,他摸了摸金盆中瘫软的蛇,自言自语道,“自然是多余,做了这么多多余的事,我怎么就不疲倦呢?”稍稍沉吟了片刻,他轻声说,“我当然是疲倦死了。”
帝王殿的游廊上,白色的纱帘一方方随风漫漫飞舞,园林里浓绿的乔木新鲜地伸展着枝叶,甜蜜馥郁的花香蒸腾起来,隐秘的鲜红色在绿叶间若隐若现。
成片的紫色小鸟落在地面上,日光忽然呈现出一种暖暖的橙黄,铃鼓声中有很多人在嬉笑,可是园林里又很静,一个人也没有。
西泽尔听见十七的声音说:“对不起,苏,你别生气。”
飘飘渺渺地听不真实,他皱眉。
然后有个清澈明丽的声线,语调也是温温柔柔地,还带着笑意,“我没有生气,只是鲁克珊娜的哥哥一直在找你,你躲也不是办法,他倒是很生气。”
看得见一个紫色的人影俯身在地上喂着小鸟,然后是一身王侯华服的十七蹲在一边,皱着一张脸拉拉伊苏的袖子,“我才不管他妹妹,只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