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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回到英国,那也不是因为你。
对,不是因为你,我的人生中没有一点你的痕迹,我没有因为你而有一点点的难过,我不记得自己喜欢过你。
只是好像,人生少了一点东西,一点点而已。
可是安娜却说:“安迪,你变得我都不认得你了。”
终于流不出眼泪。
终于不得不成熟。
“喂!”水手从甲板下面探出头来向我喊道:“你快点进来,起大风了,船舷边危险!”
“知道了!”我从甲板上爬起来,匆匆返回船舱。
这是1942年7月末,我回到英国,重新开始了熟悉的情报工作。
从这一天开始直到战争结束,我再也没有停下奔波的脚步,从南安普敦到伦敦,从奥尔良到巴黎,从洛桑到苏黎世……时间走的比我快,战争真的不是我能预料的。
1942年9月13日,德军对斯大林格勒展开攻城。
原在汉尼拔计划之中,1942年苏联战场夏季南方作战计划里会有一个漂亮的三面合围,兵临城下,斯大林格勒应该就此化为一座废墟,苏军将以之为坟墓。
而现在,城内正进行着一场滑稽的巷战,就像一幕毫无章法十足幽默的闹剧。
苏军于11月开始了真正的反攻,这是一场一点也不公平的,一方对另一方完全透明的战斗。而且德军有着严重的组织缺陷,从一开始到现在,在原本就错误的路上选择前进,让一切变得不可弥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次次的机会在面前错失,“冬季风暴”子计划宣告失败,1942年的冬天来临。
当大雪覆盖了满目疮痍的土地时,帝国的胜利便过早地止步了。但是像每一个追求荣光的理想主义者一样,垂死挣扎也应该用“战斗到底”这样华丽的借口。
1943年夏天,库尔斯克坦克战爆发,而早在一个星期之前资料就送到了莫斯科,针对德军的进攻方案而制订防御计划几乎天衣无缝,号称攻无不克的装甲部队也只前进了17英里。德军很快无以为继,在这场战役败北之后,有些人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条从苏联战场上直通柏林的血路。
这样的转变太报重镇,每一个港口城市都在真真假假的情报疑云中沉浮,帝国的监听系统一时间不堪重负,我从瑟堡沿海岸线往北,经过鲁昂稍作停留。
此时帝国的作战重心还在苏联战场,在东线有近两百个师,而放在西线三国这里的只有不到一百万的兵力。
如此空洞,即使是最高统帅部本身也意识到了一场登陆战将要成为可能。
鲁昂之后我借口抽身,直接折往南穿过瑞士悄悄绕回了德国。
五月末我刚刚到达柏林,时间距离1942年七月下旬恰好22个月整,百般曲折之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蓬加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