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想我们的对结果的预测也是非常具有默契的。
如果您对此有疑义,我们可以探讨。
期待您的回复。”
第二十二次把稿纸揉烂,我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读怎么觉得像是在……调戏。
我瞄了一眼回复。
“我不接受任何意义上的威胁。
另:请到巴黎来。”
我扭曲地笑了一下。
第二天下午,我带着文件前往巴黎总部,香榭丽舍大街的秘密会议结束之后,我趁着夜色走上了巴黎街头。
望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我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浓烈的怀念。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哎,这也算是假公济私……吧?”
我拐进一家咖啡店,玻璃转门上映出我的影子,高挑挺拔,有着很深的轮廓。我忽然惊觉看见了另一个人,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安迪洛尔,那是赛克萨德。
深深的眼窝中翠绿的眼睛,据说那是负罪者的瞳色,我对着镜像看了一会儿,然后默不作声地推门进去。
唱片机里正放着《丽娜的忧愁》,调子柔软缠绵,企图让人忘却时代的动荡与疯狂。
我在门边坐了一会儿,然后向柜台走去,用法语对台子后面的侍者询问电
话机在哪儿。
“市内电
话都能打吗?”
“能的,先生。”
我付了咖啡的小费,然后拨通了总理府的电
话。
接外线秘书用生硬的语气说:
“约德尔将军行辕。”
我压低声音说:
“特情组,转中将阁下专线。”
“请报专线号码。”
“7271。”
“通过,请您稍等。”
电
话挂上,二十秒钟之后接通,我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那边是一声轻蔑的冷笑,然后是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说:“您好,少尉。”
我像是被甩了一耳光,稳了稳声音,尽量镇定地说:“安东尼克。”
我说:“我找……他。”
他继续冷笑:“将军不接这个电
话。”
我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我握了握拳头,然后又松开:“如果他不愿意接我的电
话,他没必要还保留着这个专线号码,”我用冷静地声音道,“安东尼克,我在巴黎——是他让我来巴黎的。”
安东尼克说:“你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说的呢?所有不该做的事情,你都已经做了,你自由了,你的家人都自由了,少尉。”
“你是想来忏悔吗?”
我沉默了,电
话那边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安东尼克放下了电
话,但是他没有挂断。
他说:“将军,您的……专线。”
那个中性暗哑的声音依旧柔软地说着命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