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过残破的墙体,发出时断时续的尖锐叫声,像一个人绝望的悲鸣。
我一步一步地往树林的暗影中走去,我走得很慢,女人的尸体很沉,我拖曳着脚步。
我说:“找一个可以埋葬她的地方。”
不能看你毁弃你的一切。
其实我愿意在你身边等到你的心开始柔软的那一天。
因为那一天,一旦开始回忆,你一定非常痛苦。
所以,你要等我回来。
我回头。
“我会回来。”
他正看着我的眼睛,视线穿过黑夜和越来越遥远的距离,定格在我的双眼之中。
他的眼睛好像在黑夜之中也能发出光来,像蓝色的星辰。
我想他也许听见了。
“将军,燃料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开始吧。”
阿德里安转过身去,背影渐渐与夜色融合。
红色的火在废墟上升起,火舌肆虐而贪婪,喷射过来的热浪和灼烧逼得我紧步离开。
一回头,冲天的火光阻断了视线,杜伊乐丽花园在火海中崩溃如同沙土。
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会回来。
只要是我活着的时间,我就要尽我所能地待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因为我喜欢你。
你知道吗?
火光照亮了巴黎的夜,借着这彤红色的光线,我往树林深处走去。一条分岔的小路迂回地把我引向巴黎郊外。
北郊的果园一片漆黑,我听见了轻微而杂乱的脚步声尾随了我数十码,然后冰凉坚硬的器物贴上了我的脖子——是匕首。
战术电筒雪亮的光扫过我的眼睛,我被刺得眼睛疼痛,往后退了一步。
后面还有枪口等着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适应了很久才睁得开眼睛。调了低亮的光线下终于看清,我面前迎着的是一把战术短刀,银光闪闪。
“放开她。”高傲冷冽的语气。
我笑了一下,还用你说,我的手都要断了。
“少爷,你难道要我把她扔地上吗?”
一个人随即从我手里抱过女人。
想了想,我恶意地补充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你姐姐已经死了。”
身后的枪恶狠狠地顶了我一下。
我不以为然地耸了一下肩。
接着一个拳头就夹杂着呼啸的风声飞来,枪在身后威胁着,我也只能抬起手臂硬是接下了这发泄怒气的一拳,我调笑道:“少爷,我可不让人白打的。”
看起来冷漠的人实际上冲动而敏感。
看起来温柔的人实际上残酷而无情。
我想起恩斯特很久以前说过的话:
“看人不能看表面,安迪,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像我,就是一个很专情的人。”
我很不合时宜地乐了一下。
“你得跟我们走。”
身后的人用枪强调了一下他说话的权威性。
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