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左脸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有福的人,将避开成群之恶人,不停步于罪人的道路,不就坐于嘲讽者的座席。”
“主聆听困苦人的心愿,坚强他们的心志。”
……
科特布斯那间小小的忏悔室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昏黄的灯光浮动,母亲的影子投射在高高的墙壁上,即使在忏悔的时候,她的声音依旧平静而安宁,所以我一直以为忏悔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母亲站在父亲的身边,笑着对我说:“主会原谅你的一切罪行,你是他的孩子,你所作的一切在主的眼里不过是孩子的顽劣和任性。”
……
我在“向耶稣基督和伟大元首宣誓”这一行后面签上了我父亲的名字。
闭上眼睛几乎可以看得见父亲看着我失望而愤怒的目光。
“没关系,父亲,”我笑笑,“你还是你的天国之子,我来让我们都可以活下去。”
阿德里安在我面前将那张血统玷污者名单点燃。
“从现在起,你是马里露的赛廷家第一继承人,你是一个雅利安人。”
……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摸上了自己的眼睛。
既然如此,为什么,为什么这双眼睛没有变成蓝色的呢?
“别在意,没关系的。”安娜从后面给我围上白色的大挡布,“那个疤痕不会影响什么的,”她拉下我按在左眼上的手塞进挡布里,“你还是个一等一的帅哥。”
一道暗红色的伤疤从眉线开始往下,横贯整个眼窝。
这完全是无妄之灾,没必要给我划上这么一刀的啊……难道他是在担心将来我比他长得帅?
这个小心眼。
又伸出手来摸了一下那道疤痕,心里满是一种饱胀的感觉……那是,他给我的痕迹啊。
安娜的剪刀喀嚓喀嚓的满头乱飞,我眼看着头上咖啡色的发卷哗啦啦地往下掉,心惊胆战。
她不会把我给剃成了个秃子吧……
我的光辉形象啊。
看着我一脸便秘的表情,安娜用剪刀敲了一下我的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听好,我从来不给别人剪头发,要不是少爷和我说我才懒得给你动手,柏林那么多手艺人,随便给你找一个也对得起你了。”
好吧,大姐您手金贵,我老老实实地接受摆弄。
在接受了几十样不知名液体和器具的洗礼之后,我终于一身清爽地站在落地的穿衣镜前了。
人模狗样的……
呸呸呸,衣冠楚楚,嗯,不错,转了个身,玉树临风。
但是,有些陌生。
不止是外表,有很多的东西从我的身上剥离了,脱去了稚气,还有……眼神忧郁?
这就是所谓恋爱中的诗人吗?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转头,安东尼克穿着深蓝色的军大衣,翘着一只脚的黑色军靴,斜靠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