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他们几人不解的是,不管是向缺还是王仙芝,都无法从胡正富的身上算出他以后的阳寿,就连个大概也无法推测出来,而当王惊蛰转过身子的时候,同样的,向缺也没办法从他的面相上看出是什么答案。
这就像是一团拨不开的迷雾,他们两个人都是未知的。
向缺和王仙芝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王凤饶说道:“也许,借来的命,毕竟不是自己的命吧……”
王惊蛰的反应很古怪,他转过身子之后,默默的看向在场的人,眼神从向缺,王凤饶,王冬至他们一一掠过,就如他刚刚回魂的那个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感**彩。
王令歌惊讶的说道:“欢呼呢,雀跃呢?不是应该嗨皮起来的么?说好的劫后余生呢”
本应该是个欢呼雀跃的庆祝时刻,但此时的场景却诡异的寂静着,王惊蛰默默的看了他们几眼后,忽然迈开了步子,朝着来时的路走了过去。
自始至终他得嘴里,都没有蹦出一个字。
王冬至忍不住的轻声叫道:“惊蛰……”
王惊蛰的脚下顿了顿,但也就是停顿了一下,随即他接着朝前走去,身影是熟悉的,可背影似乎又很陌生。
至少他应该叫声姐啊才是。
很快,王惊蛰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留给了他们一片迷雾。
他不开口,谁也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
王仙芝叹了口气,说道:“还好,人还在!”
王家三口,从王惊蛰留下的一片迷雾中,给自己找了一个算是踏实的理由,那就是不管如何,王惊蛰人还在。
当王惊蛰的身影消失以后,没过多久他就走出了八拐里坡,站在澜沧江边,忽然间上方有一只秃鹫扑扇着翅膀呼啸而过。
而这时,江对岸的凉绣和韩观海则不可置信的看着走出来的王惊蛰,良久之后,他们的脸上泛出了难以抑制的怒意,韩观海惊怒交加的吼道:“他,他怎么出来了,他不是应该死在里面的么,还,还是他真的从胡正富的身上借走了阳寿?”
凉绣的脸上显得特别的狰狞,不用想,原本应该死翘翘的王惊蛰这时毫发无损的从八拐里坡中走了出来,明显是他们这一行得偿所愿了,自己苦心谋划了许久的算盘,落空了。
凉绣怎么都想不到,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你觉得,我唐大要对付什么敌人,需要跟谁联合吗?”唐大忽然和吴满弓从凉绣跟韩观海身后的林中走了出来,他背着手淡淡的说道:“你太轻看我了,也太不了解我了,我要是想杀谁,要对付谁,从来都不会借别人的手或者跟谁联合在一起,我很奇怪你怎么会对我有这么愚蠢的念头,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凉绣和韩观海慢慢的转过身子,她看着对方,咬牙说道:“我早该想到是你卖了我,要不然你也早该出现在八拐里坡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