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凤小七会看向自己,明明和她说话的是凤山,但她很快便意识到和即庆有关,因此立刻明白了关键点在哪里。
“除了外貌太过出挑,家太远,别的方面都不是问题。”
她这算是变相地安慰凤小七不需要为那种问题担忧。毕竟和凤圣哲有可能需要面对的真相暴|露来看,即庆的来历相当光明正大,根本不需要面临任何法律和道德上的质疑。
君临一直都关注着她的绪变化,此刻察觉到她眼神的黯然,略微想了想,便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也不由地脸色微变。
说到底,这个坎还真的不一定会发展成什么样,最好的结果就是永远都不会被人提起,不会被人揭开真相,任由他们夫妇在死时带入坟墓,烂在地底。
可如果事不顺利,最后出现了某个万一,难堪的不单只是两个家族,受难的不会是他们夫妇,而是凤圣哲。
家族自然有家族应对的方式,比这种更加难堪更加不合法理不合道德的事都坦然地面对过,不管是凤家还是君家,毫无疑问都不会因此事而真的受损。他和凤殊也从一开始就有某种心理准备,哪怕不能做到完全坦然,可承受起来并不会比现在更加艰难。
凤圣哲的反应却难以预料。
也许很有必要在和孩子相处一段时间后,重新熟悉起来,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谈一谈。
君临不确定这么做是否合适,也不确定凤殊会不会同意这个想法。然而有时候迎难而上,总好过当鸵鸟,只会将脑袋埋在沙粒,对即将来临的风暴视而不见。
如果没有万一,自然隐瞒更好,省得孩子心理压力大。但如果一定会出现万一的况,现在凤圣哲已经成年,及早摊牌也是一个可以选择的选项。定时炸弹早拆好,还是晚拆好?早点拆掉,可以省却提心吊胆,晚点拆卸,可能得以免除内心的痛苦。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要看手段是否合理,时机是否合适,能彻底拆除当然是早点拆掉更佳,然而这种拆除,势必又是不可能彻底的。
当时的况并不在他的掌握之中,更不在凤殊的观察范围里,他们当事人都不清不楚的况下,又能够怎么解释,才能够让孩子接受?要解释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引起孩子绪的崩溃,精神的痛苦?
或者,还是不说更好?不说的话,就有可能完美避过这个无法评估大小的危险。
“就凭这两点,就不是一个好对象。”
凤山真觉得凤家人运气不是太好,一连三个小姐都嫁给联邦人的话,无形中增添了许多麻烦,或者说难度。
即使凤家是内域世家之首,多年以来凭借着雄厚的实力独占鳌头,但这并不意味着凤家就能够超然于外,碾压所有世家。
在绝大部分岁月里,凤家都需要和其他世家维持来往,小心翼翼地打理各方关系,均势不容易保持,也因此子女婚事向来是棘手的事,尤其是继承人的终大事,甚至直接催生了他这样啼笑皆非但又有存在必要的份。
在内域生存就已经需要谨慎低调,一旦被其他世家看做是对外域出手,想要同时独占外域大头,攫取更多的利益,恐怕混乱同样是少不了的,哪怕依然存在着种族大战这个高度一致的目标。
凤殊等人并不能够立刻觉察出凤山的想法,但毫无疑问他的判断已经让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我现在突然觉得长得一般也是一件大好事,最起码不会因为相貌太过出色就遭对象家族嫌弃。”
萧崇舒的自嘲引来了凤小七一个白眼。
“普通的美貌并不会引来问题,即墨长那样才会带来麻烦,但就算这样,也可以进行伪装掩饰。家太远才是真正难以改变的缺点。”
“然而这么多年都没有因为相貌引来麻烦,说明即墨自我保护的工作做的还是很到位的。与其说他的外表会为他带来大麻烦,不如说因为和凤家人频繁接触,才会导致他未来的|曝|光,进而引来真正的危险。”
萧崇舒这话可不是开玩笑。
即墨成年已久,即便再低调,也不是离群索居无人可知。加上他有公职在,在一定范围内,他的长相也算得上是众人皆知的。不管是碍于他自的实力,还是碍于即家这个特殊存在的势力,他一直都不曾因为外貌问题而招致真正的风险。
假如内域的人当真会因为即墨的出色外貌而朝他下手,甚至不顾即家,不顾外域的局势,肆无忌惮地动原本不该动的人,那也多半是真正无视凤家的人才会有的心思。
“就算不和我们凤家人来往,一旦内域那群疯子发现了他这样的人,也一样会不择手段来外域找他的。”
凤小七不以为然。即墨长成这样,是他的原罪,可不是因为他和谁来往过多,因为和别人互动频繁,导致他被其他居心叵测的人发现,最终才真的带来危险。危险来自于他本人的相貌,也来自于觊觎者的歹心,和其他人可没有多少关系。
“当然。根源不可能是别人或者别的家族,但毫无疑问凤家也会给他招致一定的风险。影响从来都是相互的,就跟力是相互的一样。”
“容貌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不是丧心病狂到一定程度的人,鉴于目前的趋势,不会有多少人想要对他下手。与其担心这一点,还不如想想虫族到底在谋划什么。”
梦梦对即墨的外貌当然也感到惊异过,连它都觉得他长得过分好看了,可想而知在人类的眼中他美得到底是多么的惊心动魄的。然而再美的东西,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会有一定的免疫力,更何况它和他还有着物种上的天然鸿沟,恢复正常的神态也就轻而易举。
“老祖宗怎么看?梅家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位梅家大小姐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什么,她对自己长辈似乎有着相当明显的戒备。
按理来说,她曾经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哪怕现在不是继承人了,而且还因为感问题受到家族的干扰,可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和家族闹翻,或者干脆就和自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