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金九音瞪着已经起床穿衣的韩靖越骂,声音沙哑,可以想见昨夜她经历了什么。
韩靖越神清气爽,闻言俯下身,“你不是很喜欢?”
眼里的戏谑让金九音脸儿都红了,气的,“滚!”
韩靖越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着出了门。
金九音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嘤嘤嘤,真不怪她,是怀孕后身体太敏感,她也控制不了的,姐的一世英名啊!全没了。
说来说去始作俑者还是韩靖越!
皇宫里,建安帝看了眼无精打采的文王,心里直叹气,再一次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会教导?
自立太子那日之后,文王就告了假,说是病了。病了只不过是借口,建安帝知道他不过是在发泄不满。
身为堂堂亲王,皇室子弟,居然如此任性,他是不是太惯着点他了?
不满,不服气,不甘心,可以争呀,抢呀,夺呀!就算他事事针对太子,给太子使绊子添堵,建安帝都能高看他一眼。
躲在府里生闷气算什么?像个要不到糖果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小孩,这格局委实不够啊!
建安帝一阵心灰意冷,真不想管他。他都是不知道还能活几天的人,清清静静过几天拉倒。转念又一想,算上夭折的,他已经失去四个儿子了,再不好也是自己的骨血,总不能眼睁睁得看着他把自己作死了吧?
得,还是得教一教。
建安帝觉得自己是最悲催的帝王了,都要死了还不得安宁。
“朕若不召见你,你都不知道来看朕是吧?”建安帝开口。
“儿臣也想进宫给父皇侍疾,这不是刚好病了吗?儿臣怕给父皇过了病气。”
建安帝险些被他气笑了,“这么说你还挺孝顺的?”
文王低着头没吱声,建安帝最见不得他这副死样子,猛地提高了声音,“你病没病朕还不知道?老五,这一两年你被朝臣捧得太高了,都不知道自个是谁了?
“是,身为皇子你想做太子,甚至问鼎帝位,这没有错。可现在太子已定,你却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朕对你很失望。”
文王猛地抬起头,想要分辩,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建安帝接着道:“你闹脾气给谁看?朕活着的时候太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等将来朕不在了,太子登基为帝,他还会容忍你吗?”
可谓是把道理掰开揉碎说给他听,建安帝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父皇!”文王惊呼。
建安帝看了他一眼,“还不服气?你自个说说,你哪一点比太子强?”
文王先是呐呐,最后鼓起勇气,道:“太子生母乃罪妃,光凭出身这一点,儿臣就比他强。”
这般幼稚,建安帝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言语十分残忍,“你只看到太子生母是罪妃,别忘了他和你一样也是朕的皇子。天家是最讲规矩的地方,也是最不讲规矩的地方。老五,不是朕偏袒太子,但凡你有太子一半的城府和手段,朕也愿意给你机会。你压不住朝臣,朕不能拿祖宗基业去冒险。”
文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