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浮现的时候,他看着这个图案,越看越感觉像是一颗眼睛。
在一种强烈的不适感中,立刻,他的视线转向了另一个符号
1-6,那对应卡巴拉树图中“女祭司”路径位置的符号。
那是个由繁复线条纠缠盘绕组成的图形。
这些线条本身各处粗细不一,有的粗大有的细小,看上去有种莫名的血肉感。
线条纠缠盘绕,向上蔓延,组合出了近似树状的轮廓。
但是,亚戈仔细地看着这个图案,却觉得这树状的图案不像是树,反而像是某种“花”的花朵。
而且,这种交错的感觉不止一次。
亚戈还感觉自己从这复杂线条构合的图案里看到了“果实”、“种子”、“幼苗”之类的意象。
是种、是树、是花、也是果实。
亚戈可以肯定,这不是自己作为“时间生命”的独特感官才能看到的图案。
而是这些线条的构图本身就包含多种构图,就像
亚戈忽地想起了之前在那个色块房间中经历的。
不同的视角,可以捕捉到不同的构图。
不同的感官,会有不同的感觉。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亚戈立刻将其与一个途径对应上了——
“蔷薇途径”?
不管是植株的意象,还是这种近似“通感”的感觉,都让他将目标指向了蔷薇途径。
但是,这个图案,和黄昏教会徽记出现的情况一样,也和蔷薇教会的徽记图案不同。
只不过,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银之血”。
或者说,法斯特。
又或者说,星辰途径。
亚戈的视线定格在8-9、7-9、10-9形成的那一个组合,分别对应太阳、星星、世界的组合的各个符号上。
“太阳”路径位置上的图案,是漆黑的一团。
这并不正常。
之前说过,神话民俗相关的学科,是个交叉学科。
历史、经济、政治、社会、心理等等
其中一个研究类别,就是和语言学一样交错的“符号学”。
语言学到底应该从属与符号学还是并立又或者统合亦或者直接划出的分类争论,亚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也不打算参与。
符号学,亦或者语言学,对于神话民俗相当重要。
符号,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各种声音各种视觉信息,广义上来说都可以算作符号的一部分。
野兽通过撒尿宣称领地,它的“尿”,这种“标记”,就是是一种符号。
动物储存粮食在对应位置留下一些物体或者进行一些破坏,这种标记,就是符号。
在人类,尤其是早期人类中,对于外界或者自身的“记录”或者向其他个体“表达”的标记,都是符号。
包括各种图腾。
简化类符号,就是最典型的一种。
太阳,往往会用圆圈这种简化性的轮廓来刻画。
人们对于“太阳”的了解,或多或少,都会体现在这些符号里。
这些符号在经过时代变迁后,或许会形成常用的交流符号——文字,或许会被其他更简易但不直接的符号取代,被遗忘。
“一团漆黑的圆”和“太阳”怎么联系在一起?
“日蚀”?
亚戈的脑海里冒出这样的词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