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顾灼华低头一笑,荣钦却是端了茶壶给定兴候续茶,随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装作漫不经心的提起旧事。
“爹,而今您回来,是不是也该原谅姑姑了?她也没有恶意,只是想着做出一个两全其美的选择而已,更何况当时要是没有恶人挑拨,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件事,算得上是定兴候最不愿外扬的家丑,同时也是国事。多少年来,他都不愿原谅荣青墨,不是因为她一定要留在垂云,而是因为她把自己看的比整个重南还重。
想到这里,定兴候手中的茶杯便是重重落桌,清茶都溅出些许。
“住口,王上在这你还敢乱说话?当年的事自有公论,就算你而今承袭侯位也不该妄自议论!”
这一对儿父子可真是奇怪,这么久不见竟也没法好好说话,看来吵架的时候才是常态。不过荣钦也会在意的吧?他呀,只是表面上比较冷而已,藏着的那颗心是最温暖柔软的。
眼看荣钦抿唇低了头,顾灼华便是一个劲儿的拉扯着唐喻斟的袖子,唐喻斟自是明白的,只得及时出言解围。
“老侯爷别动气,当年的事的确是我父亲处理的有所偏差,这才让荣家蒙羞,而今已经过去,便不再提了,难得一聚,高高兴兴的才好。”
谁知最先离开的却是定兴候,虽说穿着一身布衣却还是掩不住一身正气,大步流星的离开都自带一阵微风。
唐喻斟像是十分了解他,无奈一笑后这才端起茶杯浅尝一口,正打算问问王城的情况却是听得定兴候忽然喊道。
“钦儿嫣儿,你们俩到我房间来。”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顾灼华坐直身子看了看唐喻斟,低声问道。
“叔父这几天心情不好?这怎么没说几句就要抓人回房教训。”
“我也不清楚,昨晚和我喝酒的时候还挺好的,还用我的剑练了一套剑法给我看。可能是对于之前那件事还是介怀,你们切莫再提了,免得到时候挨打。”
毕竟他们也不是时时在一处,心情如何倒是真的不清楚,唐喻斟暗自摇摇头,荣钦却是直接拉着顾灼华起身。
“我爹只是性子直,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就得说什么,再说,他就算是忍心罚我,也不会罚你的。王上,我和嫣儿就先走了,稍后再来和您说话。”
唐喻斟早就知道他们二人感情不错,但却并未想到已经是可以相互托付生死的地步,荣钦愿意带她来这,便足矣说明一切了。怪只怪他身居高位,接近他的人无一不是带着自己的目的。
待到为重南除去唐风松这个祸患,他一个人寄情山水,也好。
此刻,定兴候房间内,荣钦和顾灼华乖乖巧巧的跪成一排,等待着定兴候的训斥,谁知事情却并不如人所料。定兴候扔下手里的长鞭,沉声说道。
“王上体内的长生蛊你们可知道?”
这个词还是从百里澈那里听到的,顾灼华一向重情,而今想起百里澈,还会觉得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