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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喝醉之后便可以暂时忘记一切烦恼吧,荣钦也曾经有段时间喜欢喝酒,不过经过经历了那段日日宿醉的日子之后,他就很少在跟自己过不去。恍然中,才想起那已经是前面三十年的事了。
难怪旁人都说他不像是弱冠少年,本就是活了五十年的人,怎能还像个少年一般。
单手展平信纸看完了内容,便直接放回了包袱里,随即将顾灼华揽进怀里,低声回答。
“在他看来或许是吧,不过你可不要对酒感兴趣,你现在还不到该碰那些东西的时候,再说,你那一杯就倒的酒量也实在是让人担忧。”
柔软的毯子叠了双层盖在身上,将窗口灌进来的风挡住大半,顾灼华将身子缩进他怀中,轻轻点了头。或许是因为动作太过明显,荣钦十分贴心的握住了她的手暖在身侧,指尖时不时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像是在蹂躏知了一般。
“荣钦,你把我的手当猫尾巴么?捋了好几次,是不是手感特别好?唉,我还想着和知了多玩玩呢,谁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也不知道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在侯府生活得如何,早知道这样快就会离开,或许不该样它的。
已经是深秋,又身处荒郊野外,这入夜后的温度要在十度以下,顾灼华原本就畏寒,这一路北上还不知能不能安然度过。全靠体温和毯子取暖,仗着轿子挡风,还算是安然度过了这一夜。
半月时间过得也快,一路上也是遇到了不少山匪,但都被荣钦化险为夷,为保证饷银以及守卫饷银的护卫队不会出事,以及顾灼华的身子,愣是将行程缩短了三分之一。
东石驿,是距离边境最为接近的驿站,因着一路上气温变化,又是一路辛苦,已经有不少人染了风寒,但毕竟饷银数目不小,在外多停留一日便是多一分的危险。
权衡之下,荣钦还是决定兵分两路。
“夜阑,素晚,和病倒的兵士一起在东石驿修整,修整完成后可以入主边境营地,也可折返回王城,二位各为其主,想必也懂事的人,该如何做,无需我多说。”
嘱咐之后,荣钦便直接抱了顾灼华上马,带领着剩余人员轻装简行赶赴尹嗣的营地。
马背之上,顾灼华因为高烧有些恍惚,荣钦已经熬过了难受时候,这会儿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尽量护着怀里的顾灼华,不让她再吹风。
“灼华,再忍一忍,到了营地便能找到随军医者,总比在驿站休息要好些,很快就会到了。”
马背颠簸之后,总算是赶到了边境尹嗣驻扎的营地,荣钦也并未想到,和守将见面竟会是如此匆忙而狼狈。
营地前的长明灯隐约勾勒出夜色中的营房轮廓,苍蓝色的夜空无星无月,倒是显得有些空旷。
荣钦抱着顾灼华下马,容庭则是即刻上前询问守卫的兵士。
“随军医者在何处?饷银已到,侯爷的……近侍病倒,急需医治。”
“荣家的小侯爷到了?将军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