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慢慢的,他才知道他所讨厌的那些东西原本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即使站的再高,也逃不过游戏规则和世俗秩序。
站得再高,遇到屋檐也总是要低头的。
侯府内,总算是得了照顾,竹枝坐在床边用炒热了的盐粒为顾灼华热敷后腰,为防止受寒更是加了床毯子,而顾灼华则是穿了身单薄的水衣趴在床上享受。
门前照进来的阳光忽然被挡住,竹枝侧目便看到荣钦走了进来,正打算起身行礼却被荣钦一个手势阻止,竹枝识相的离开,而荣钦则是坐在床榻边,将一双手伸进毯子中,时不时换着布袋的位置,顺便占点便宜。
“唔……再往里一点,热乎乎的,真舒服。诶,你摸什么,衣服乱了?”
“被我撩起来的,不然怎么碰到你?在营中这几日吃的不好还休息不好,你这肚子上的软肉都不如从前了。”
顾灼华支起身子便看到荣钦一副勾魂模样,红着脸拉过毯子盖过头躲避,随即阴阳怪气的问道。
“你不是嫌弃我胖么,怎么现在还说不如从前说的那么惋惜。”
“那是玩笑话,你这腹间的软肉摸起来舒服得很。”
说着,荣钦便是整个人都压在顾灼华身上,一双手探索着摸到她的腹间,又是揉又是捏。许是因为舒服,顾灼华的声音也是软糯至极,听得荣钦浑身不自在。
直到荣钦的手愈加往下,才被顾灼华及时捉住。
“停!把你的手收回去,现在不行。竹枝呢?真是不像话,衣服都没穿好就把你放进来。”
“你我这关系,穿不穿的倒是无所谓。不和你闹了,还有件正事要告诉你。边境失踪了些人,还丢了箭支,虞立推举,唐风松便决定让我过去严查,还说什么回来之后一步登天,我倒是觉得恰恰相反。”
话题忽然变得正经,不习惯的反倒变成了顾灼华,翻过身卷着毯子变成一个球,忽然担心起来。
“何止是相反,唐风松怕是巴不得你永远不要回来,说不定去的路上就不太平。边境的情形我们也是一无所知,贸然过去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荣钦闻言却是忽然笑了,随手拿了木梳为顾灼华整理翻滚杂乱的长发,以一根雪纱带松松束住,随即抱了她一起倚在床头,抬手捏了她的鼻端。
“一无所知的是你,我小时候就听我父亲说起过边境情形,也就是管理松快些,实际上也并不算是糟糕。我们到了那边,不再受唐风松约束,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转机。这些都是我该担心的事,你就不必瞎操心了。”
又是这样的话,顾灼华忽然有些担心,担心他又打算丢下自己到边境去。顾灼华轻轻握住荣钦的手,低声询问道。
“不用我操心的意思,是不是……又不带我去?可是你这一走不知道多久,还是那么远的地方,你倒是无所不能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在侯府,应付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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