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她可以一个人出去。
澜国大街小巷的走,自然也察觉到了那安宁之下的蓄势待发。
但这些人对凌断念的忠诚是毫不动摇的。
这日,百里绯月随意走进路边一家打铁铺,问了被拒绝了很多次的一句话,“可以打些替人针灸那般粗细大小的银针吗?”
那被炉火烤得满头大汗的高大汉子停下手中的锻锤,冷睨向她,“大小姐若是能替内子瞧瞧身子,在下可以试试。”
澜国的人都是凌断念的人,这还是第一个敢给她打银针的,百里绯月唇角微勾,“凌断念不止身边有医术高绝的人,他自己现在的医术多半也不在我之下,你没找他?”
“内子病情特殊,且已经病入膏肓,主上虽已尽力,但也无能为力。”
百里绯月两手一摊,“那恐怕我也治不好你妻子的病。”
“我至少要给她试试。”壮汉还是没什么面部表情。
百里绯月笑,“只是试试那没问题,不过你怎么保证你这条命能活到帮我打出银针?”
“不能保证,不愿意你可以去找别人。”壮汉冷冷道。
百里绯月啧了一声,“可以,带路。”
壮汉放下手中铁锤,“请跟我来。”
百里绯月随他走到后面小院子,一股浓烈的各种药汤味瞬间扑鼻而来。还有一种常年卧病在榻病人身上的腐朽味道。
百里绯月跟着壮汉进到一个房间,即便房间打扫得很干净,那种挥之不去的混杂药汤味和久病之人身上腐朽的味道也挥之不去越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