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者那强大的情报能力相提并论的,就只有同为巅峰三宗的月宗暗蝶,以及雷宗的霆徒。
对于大乾皇帝有自己的暗中势力,林墨觉得非常正常,否则的话,大乾皇帝如何能安全的出帝都,将自己接回来。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燕玉和燕玉的家人都在燕国王宫之内,形同软禁,就算隐卫去了燕国,也不会查出任何的端倪。”
正说着,只见由一名太监,领着十名抱着各类乐器的乐姬缓步靠近,当看见林墨身着上卿冠服时,那名太监急忙领着那十名乐姬齐齐施了一礼。
“参见上卿大人!”
“这位公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谁有这么好的兴致,竟然召了乐姬。”林墨点了点,眼中却是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
那太监未曾察觉林墨的不悦之色,依旧是满脸堆笑的道:“回上卿大人的话,是淑妃娘娘,娘娘说近日她心情大好,因此召了乐姬前去。”
“淑妃娘娘当真是好兴致啊。”林墨不露声色的说了,当目光触及两位抱着琵琶,长得颇为娇美的乐姬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向前移了一步,将手中方才折下的两只梅花插在了那两名乐姬的发髻之上,也不说话,领着燕白鱼,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就走了。
恭送林墨远去,那太监立直身子看着那两名乐姬发髻上梅花,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揖礼躬身恭贺道:“恭喜两位姑娘,恭喜两位姑娘,你们的好日子可是来了。”
“公公此言从何说起啊?婢子倒是疑惑了?”右侧的那名抱着琵琶的乐姬一脸疑惑,不知道这太监说的话什么意思。
左侧的那名抱着琵琶的乐姬也是一脸疑惑。
“都说,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两位姑娘这是大喜啊,上卿大人这是看上你们了,才会在你们的发上戴上梅花啊。”那太监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谄媚之色。
两名抱着琵琶的乐姬相视一眼,眸中先是浮起喜悦,旋即又是茫然,左侧的那名抱着琵琶的乐姬问道:“可我们只是身份低贱的乐姬啊。”
“但是们长得很是娇美,惹人怜爱啊。”那太监谄媚的恭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传闻那位上卿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喜爱美人,定然看中了你们。”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闻近日萧德妃身患重病,将不久于人世,上卿大人便没了寄托,这下定然是看中了你们,你二人随我去面见陛下,定让你们二人飞上枝头。”
两名抱着琵琶的乐姬齐齐一喜,右侧的乐姬:“多谢公公,若是我二人真是悲上卿大人看中了,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的。”
“好极,好极啊。”见两人如此懂得自己还未说出口的,那太监心情大好,当即领着这两名抱着琵琶的乐姬走了。
其余的乐姬愣愣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不约而同都对那名跟随那太假两名远去的乐姬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的是,那两人立马又会飞上枝头成为金丝鸟,享受荣华富贵与上卿大人的宠爱,恨的是为什么不是她们自己。
坐在回林府的马车上,燕白鱼见林墨静静的看着窗外,问道:“夫君,方才看见那队乐姬之时,为何会流露出不悦之色?”
“自然是为了舒雅。”林墨收回目光回道,对于燕白鱼能看出自己那一瞬而逝的不悦之色,没有丝毫惊讶,毕竟两人可是心有灵犀的夫妻。
“现在舒雅病重,她又贵为一品德妃,内宫之中应该齐齐为其悲痛,禁乐祈福才是,可是那郑淑妃竟然叫了一队乐姬,这是在感到喜悦啊。”
虽然萧舒雅的病是假的,但当看到有人为此幸灾乐祸,林墨的心里依旧是不悦,又一种想打郑淑妃一顿的冲动。
“郑淑妃,与宣远,以及宣远的那个护卫赵鄂都有染的郑尔蓉?”对于郑尔蓉,燕白鱼通过夜者的收集而来的情报,是隐隐有些印象的。
“正是她。”林墨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微怒。
正怒着,林墨突然感到腰肉被人掐住了,林墨一声痛呼,看向正笑吟吟的掐着自己腰肉,痛呼道:“白鱼,你干嘛呀,你为何又要掐我啊。”
“因为夫君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燕白鱼手上力道加大了一分:“你为舒雅姐感到不忿是假,实则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夫君,妾身问你,你刚才为何要送给那两名抱着琵琶的乐姬梅花?还亲手将其插在了她们的发髻上,相思一夜梅花发,夫君这是看上她们了?”
“夫人,白鱼,娘子,误会,都是误会啊。”林墨连连换着对燕白鱼的称呼,装作痛彻心扉的样子接连求饶。
正在车外驱车的息风仇云二人相视一笑,心里齐齐浮起一句话:在这个天下,敢这样对待宗主的,怕也只有主母主人了。
“误会,什么误会?夫君说说看。”掐着林墨腰肉的燕白鱼,附在林墨耳边吐气如兰的道:“若是夫君说不出来,可别怪妾身下令,让你独守空房三日哦?”
对于此话,林墨不敢有丝毫怀疑,只要燕白鱼一句话,府内的任何一位女子,包括一向调皮刁蛮的百里倾城,都不敢让林墨留宿,更遑论其他女子了。
“我说,我说。”林墨忍着腰肉上的痛,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燕白鱼:“那两名乐姬都是月宗的暗蝶,因此夫君我才接近她们的。”
燕白鱼一惊,打开纸条一看,果然如林墨所言,只见纸条上书着:琵琶二女实为月宗暗蝶。纸条上还有夜者的墨色圆形印记。
轻轻一握将纸条焚为灰烬,燕白鱼奇怪道:“夫君,我们一直在一起,夜者什么将这情报给夫君你的?难道是它?”
知晓燕白鱼已经猜出来了,林墨也不再故弄玄虚,点头道:“就是那位太监,他就是我墨宗的夜者,这情报也是他方才交给我的。”
燕白鱼终于是释然了,但立马又生起了新的疑点,当即便满脸微笑的看着林墨,语气温柔的问道:“夫君你紧接她们真的只是因为她们是月宗暗蝶?”
“娘子,你别带着这样的笑容,看着夫君好不好,夫君我有些怕。”看这燕白鱼那满是的微笑,林墨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莫名发怵。
可燕白鱼依旧是这样他,林墨受不了,只好尽数倾口道出:“好好好,夫君我招我招,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重新让大乾皇帝握住我的一个顾虑。”
现在萧舒雅“病重”,将不久于人世,为了让大乾皇帝放心,林墨自然是要让大乾皇帝握住自己新的顾虑,那将其那两名暗蝶推出去,正好合适。
“不止如此吧?”燕白鱼依旧满脸笑容的看着林墨,对于这一点,燕白鱼何其聪明,早就想到了,而林墨会看中那两名乐姬,燕白鱼有十足的理由相信还有其他原因。
对于林墨的心思和脾性,燕白鱼太了解了,以前林墨还在燕国王宫,未与她成婚之时,和王宫内的宫娥们关系都不错,经常把那群宫娥逗的是面红耳赤。
那群宫娥看着林墨的眼神更是含着春水,那眼神感觉都想把林墨给生吃了,后来,燕白鱼没办法了,只得用媚香迷惑了林墨,定下了林墨的夫妻关系。
定下夫妻关系后,林墨就收了心,也不再那般放肆,规矩了不少,但看见俏美的婢女言语上调戏一番之后总是免不了的。
后来两人成婚了,又发生了唐玉奴的事,林墨就彻底收了手,老实了下来,也不再和那些宫娥有过什么亲密的言语和动作了。
感受着燕白鱼充满寒意的笑容,林墨摸了摸后脑勺,将燕白鱼搂入怀中,极其认真的保证道:“好娘子,你就放心吧,我就听听曲,绝不会对她们做什么的。”
“我姑且就信了吧。”燕白鱼嫣然一笑,仍由林墨拥着自己,突又低低道:“夫君啊,你现在也有了这么多佳人围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天下的娇美女子何止千万,你难道都要将她们一一都收了吗?”
林墨紧了紧拥着燕白鱼的手,认真的道:“白鱼,不管夫君以后会有多少女子,你在夫君的心里永远是第一,是夫君永远的妻子。”
自己会有多少女人,这个林墨自己也不知道,可当遇到一些事情了,将那女子变成自己的女人,远比朋友来得牢靠,只有一体同心,才是最好的保证。
朋友,有时候最牢靠,但也有时候是最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