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头来还是要和国度撕破脸皮的话,那我们这二十五年的隐忍又算什么?”
闻人家代表凝重道:“当年我们就完全能够杀了襁褓中的陈六合,正是因为一番权衡之下,正是因为忌惮国度力量,我们才选择了隐忍。”
“不一样,当年我们太上家族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处于数百年来最低迷时刻,不得不低下头颅。”
“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修养,我们已经逐渐恢复,有资格强势。”
“没那么简单。”瑞木家代表摇头。
“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没剩下多少了,很快就会过去!”太史家代表厉声道:“二十五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差这些天了。”
“早点铲除陈家余孽,以免夜长梦多。”有人不甘心。
“事关重大,我们要通报族长与族祖,让他们决断。”
国度的震慑,是埪怖的,是天威。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人愿意去跟国度为敌,因为那样很有可能是自寻死路!
没有哪一个太上家族愿意如此冒险,更不会轻易的压上整个家族数百上千年的气运去搏。
陈六合可不知道这一晚太上家族的那帮魂淡在商量着什么。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医院,直接躺在了属于自己的病房当中。
病房内是冷清的,只有陈六合一个人。
离妖被抓走了,鬼谷在左安华那边看护着,苏婉玥也回去了。
对于今晚两大太上家族强者的死,陈六合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他知道,太上家族肯定会雷霆震怒,甚至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报复自己。
但陈六合并不害怕,要知道,这里可是炎京,自己在行凶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对方就是想做什么,都拿自己没有太多的办法。
至于要强行诛杀自己?
陈六合还真不相信在国度之威的震慑下,太上家族的人真的敢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太上家族当年既然愿意等二十五年,就证明他们对国度的忌惮。
所以,不到最后关口,对方不可能无所顾忌。
安静的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陈六合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
当思路逐渐清晰的时候,他也缓缓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一缕阳光从窗口照射而进,洒落在病床之上,暖意宜人。
洗漱了一翻,陈六合先是去看了一下奴修和离幽两人。
两人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正在逐渐的恢复之中。
陈六合并没有告诉奴修昨天晚上所生的事情,不是不相信奴修,而是在这样的时刻,尽量避免让奴修有太多的心思,好好养伤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回到病房,站在窗口,陈六合看着窗外的天空。
掏出电话,拨出了杨顶贤的号码。
“杨叔,还没有消息吗?”陈六合问道。
“目前还没有,这件事情怕是很难有下落。”杨顶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