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可言,出生于一九九五年的大暑。从记事起,我就很少见到我的父母。他们总是很忙,有时候一个月我也见不到他们一次,所以我上小学开始就被寄养在我爸的朋友家里。我爸的朋友名叫夏亦词,是个神棍,每天就是在家玩他的龟壳,而且说话总是咋咋呼呼神神叨叨。最过分的就是,他老是揍我。我又是出了名的皮大王,所以我的童年基本都是在打屁股的鬼哭狼嚎中度过的。
故事要从六年级暑假刚开始的第一个返校日说起,因为这一天是我刷新三观,脱胎换骨的一天。那年的期末考试我英语成绩非常不理想,总成绩也是在年纪下游排名。碰巧的是我爸妈正好那阵子有空就来看我,于是我就经历了一场混合双打,我爸和夏亦词一起打我的两瓣屁股,那天给我打得裤子都穿不下了。
我当时那叫一个恨啊,心想着都是因为姓夏的把成绩告诉我爸,然后加油添醋挑拨离间,所以才把我揍得那么惨。所以我决定报复一下老夏,在返校这天早上我趁他上洗手间的时候去楼上书房把他最心爱的一副像玉一样的龟壳偷了出来,然后乐呵呵地坐着他车去学校了。下车的时候我骗他说今天学校有活动,让他下午四点再来接我。他也没怀疑就开车离开了,我也没什么计划,基本上这个年龄阶段的男孩子能想到的就是离家出走。
老师讲解完期末考卷然后布置完作业,十点多我们就放学了。于是我和同桌张浩两个人就溜去游戏机房玩,老夏平时给得零花钱很多,我就一直请他玩到了天黑。到了晚上八点多多,张浩已经先回家了。我也肚子饿的不行就离开了游戏机房,打算找地方吃点东西。这个私人的不正规游戏机房开得很隐蔽,在弄堂最深处的店面里。这条弄堂大概有五十米,南侧是一排店面,清一色全是卖寿材香烛的,北侧是一排停放自行车的车库,楼上皆是住户公寓房。这个时间所有的店都打烊了,没有一点灯光,连楼上的人家也没有一丝光线,整个弄堂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只能摸索着往前走,突然我好像踢倒了一个什么东西发生轻微的响声。北侧的自行车库突然亮起了灯,原来是个声控灯。我顺着响声往地上一看,一个睁大着眼睛的白脸赫然出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