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更胜过亲兄弟。”
勋贵彼此结亲联姻是常事,盘根错节的都是姻亲。像贺祈和朱启珏这般亲近要好的表兄弟,实在不多见。
六皇子目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羡慕:“亲兄弟也不及你们这般亲近。”
六皇子这么说,显然是有感而发了。
别看几位皇兄张口闭口都是六弟,心里对他不知何等嫉恨。生在天家,手足之情里掺杂了权势和储君之争,到底还有几分兄弟情谊,委实不好说啊!
贺祈心知肚明,一语双关地说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殿下被立为储君,不但是大楚之福,也是众位皇子殿下的福分。”
哪怕宣和帝驾崩六皇子登基,以六皇子的为人心性,也不会对兄弟们赶尽杀绝。
六皇子沉默片刻,才笑道:“贺统领言之有理。”
就在此时,内侍前来通禀:“程太医打发了宫人,给贺统领送口信。”
贺祈有些诧异。夫妻两个同在宫中当差,时有见面的机会。像这般郑而重之前来送信的,几乎从未有过。
出什么事了?
贺祈立刻拱手告退。
六皇子毫不犹豫地准了,还不忘叮嘱一句:“若有需要我援手之处,立刻令人来送信。”
……
宫中规矩重,不能随意乱跑。
贺祈快步前行,如大步流星。领路的宫人,早就被远远地甩在身后。一炷香的路程,愣是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到了。
杜提点早已识趣地避了开去。
程锦容独自一人坐着,冲贺祈盈盈一笑。
明亮的烛火将屋子里照得亮如白昼,那张清艳无伦的脸庞,似闪出晶莹的光来。
贺祈心里的焦灼难耐,被这美丽柔和的笑颜驱散,不自觉地放慢脚步:“阿容,你忽然令人给我送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程锦容抿唇一笑,什么也不说,等贺祈走到身前,才站了起来。
她拉过贺祈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贺祈:“……”
贺祈一懵,脱口而出道:“你肚子疼吗?”
程锦容:“……”
再多的柔情蜜意,也禁不住这般煞风景。
程锦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真是傻瓜!”
贺祈一头雾水,看看程锦容如鲜花般盛开的笑颜,又看看自己的双手。倏忽间,一个念头蹿过脑海。
贺祈全身一震,目中闪过狂喜,说话都开始结巴了:“阿容,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喜了?”
程锦容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贺祈动了动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只会嘿嘿傻笑。
这副傻乎乎的模样,便是成亲那一日也没有过。
程锦容好笑不已:“瞧瞧你的傻样子!现在日子还短,脉象也浅。等过十几天,我再请师父为我诊脉。确定了是喜脉,再回府报喜……”
话还未说完,就被贺祈揽入怀中。
贺祈的怀抱熟悉又温暖,和往日不同的是,贺祈胳膊没有用力,就像搂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