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这让他感到既恼火又恐惧。
“你们这些蠢货还不快点把我给放开,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威廉,是沼之国未来的国王威廉,你们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国王,这不是找死吗?”威廉朝着关押他的人一阵呵斥。
此时的他精神是十分的紧张的,因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命运等待着自己,他这大概有点儿色厉内荏的味道。
直到片刻后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威廉这才注意到有两个人走了过来,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他是认识的,正是他的堂妹弥赛亚。
虽说之前弥赛亚在泽之城待过一段时间,可是那个时候威廉在忙别的事情,并没有待在泽之城,所以那个时候他没有同弥赛亚见面的。
如果见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间往前追溯,大概可以追溯到十二年前,那个时候的弥赛亚才十来岁,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如今弥赛亚已经二十二岁了,已经出落得越发有女人味了,毫无疑问,弥赛亚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而在她旁边的,则是一个黑发黑眸的青年男子,这个男人看起来既不强壮,也不英俊,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得走在大街上很容易就会把他给忽略掉的。
这要是在平时,威廉都不会正眼多看这个男人一眼的,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认真的审视。
因为在此之前他就听说过一些传闻,知道弥赛亚在雪之国的枫叶学院就读的时候,有一个名叫杜雷的同学,而这个杜雷后来还成为了雪之国的监察长,是一个风云人物。
之前的河湾城海战,联合舰队之所以败北,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料到雪之国会突然参战,他们对于来自于空中,有着超强机动性的狮鹫军团完全没有应对之策。
再者后者明显是有备而来,准备了大量附加了火球术的标枪,在他们的猛攻下,一支庞大的舰队就这么化为一片火海,并且最终让对方给消灭了。
如果没有河湾城海战的惨败,威廉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快,因为这场海战的失利他必须要承担责任的,这就导致原本在泽之城中,不少处在中立派的大臣贵族们纷纷倒向了亨利一方。
如今这个传闻中的男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威廉的对立面,这让威廉既愤怒,也恐惧,因为他知道这种事可是最难对付,起码是超出了他能力范围的。
“威廉堂兄,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给威廉堂兄松绑。”弥赛亚在看到威廉以后,立刻命令自己的部下不要为难威廉。
很快他的部下将五花大绑的威廉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这让威廉总算松了口气,他一个堂堂王子让人给绑着,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弥赛亚,说起来我们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了,不过没想到弥赛亚你有朝一日居然会厉害到这个程度,这是要你哥哥我来当阶下囚呀。”威廉冷冷的说着。
“这个……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弥赛亚面对威廉的质问,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威廉殿下这句话就说错了,不是我们要威廉殿下你当阶下囚,而是亨利他要让威廉殿下你当阶下囚的。”旁边的杜雷更正的说道。
“亨利那个家伙吗……很快他就会为他愚蠢的选择付出代价的,别看他现在得意,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就会被赶出来的。”威廉在一提到亨利的时候,就痛恨得咬牙切齿。
毫无疑问,此时的亨利是他最厌恶,最痛恨的人了。
“将亨利赶出泽之城吗?这听起来似乎还不错,不过威廉殿下,你确定现在的你还有能力做到这一切吗?”杜雷慢条斯理的反问说道。
“这个……当然没问题的,只要我回到了北方,那么必定是一呼百应,大家都会支持我打败亨利那家伙,夺回王位的!”威廉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么有一则消息,我想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威廉殿下你。”
“什么消息?”威廉皱起眉头,他不知道眼前这家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塞班总督昨天夜里就被逮捕了,现在黑水行省的总督变为了班普,班普是什么人,不用我给威廉殿下您介绍了吧?”杜雷平静的说道。
“什么?塞班被逮捕了?班普继任总督?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威廉吃了一惊,这塞班是他的舅舅,可以说是他的一大助力。
而班普则是亨利的强有力的支持者,之前一直被塞班给打压,赶出了黑水行省,是在南方就职的,没想到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了北方任职。
“所以威廉殿下您认为您对北方的控制力还有多少呢?亨利殿下觊觎王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些年来他暗招不断,不仅控制了泽之城,而且就连威廉殿下您的大本营,北方的四个行省,都已经被亨利变更为他的亲信了。”杜雷继续说道。
“怎么会变成这样,亨利那个家伙……”如果说威廉之前还有几分底气的话,那么此时的他嘴唇乌青发紫,浑身上下不断的哆嗦,因为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已经不仅仅是被赶出了王都的丧家犬,甚至他连一个去处都找不到了。
不久前还风风光光,一时间风头无二的人,转瞬间就成为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这让威廉备受打击。
“这就是威廉殿下您面临着的状况,可以说就目前来说,亨利他是最大的赢家,而威廉殿下您是最大的输家,所以,您还以‘未来的国王’的身份自居吗?”杜雷冷冷的反问他说道。
“我的王座……就要这样让给亨利那个家伙吗?可恶……”威廉攥紧拳头十分的不甘心。
而且现在他所面临的的状况不仅仅是失去了王位的角逐,甚至他是否还能活下去都是个问号。
“我觉得威廉殿下您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吧,您觉得亨利允许您活下去么?”杜雷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