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王后和徐震、徐天两兄弟来了。”
门外,忽然响起了何公公的声音。
殿上,杨瀚和蒙战对视了一眼,杨瀚微笑地看着蒙战。
他相信,他抛出的条件,蒙战无法拒绝。
蒙战一直踌躇到现在,只是在判断事情的可行性罢了。
但是现在,徐震已到,没时间给他更多思考了,他必须做出一个抉择。
除非蒙战无欲无求,否则,他抗拒不了这个诱惑。
蒙战像是无欲无求的人么?杨瀚虽然感觉这个人看不透,却知道,他是一个有**的人。
果然,蒙战忽然抬起头,目光已经坚定起来,他向杨瀚郑重地揖了一礼,道:“臣,愿为大王分忧!”
这一礼,行的很郑重。
蒙战对杨瀚一直保持着尊重,哪怕只是表面功夫。但这一遭,他是发自内心的。
因为他知道,这是一句承诺,也许此后,他的对手,就只剩下御座上的大王一人,如果失败,则是徐家一家独大。
权衡一番,他还是觉得,与大王做这一番交易,更划算。
宫门大开,宫娥太监、持戟武士归位。
片刻之后,徐诺、徐震、徐天走了进来。
“参见大王!”
“爱卿免礼,王后,请上座。”
杨瀚往旁边让了让,他这王座够宽敞,徐诺谢了座,轻提裙袂,姗姗地走上来,又向杨瀚嫣然一笑,便与他同坐了。
徐震看见蒙战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状若老僧入定,不由微微一讶。
徐天已忍不住拱手道:“大王,我徐家大雍城受周人袭扰,损失惨重。如今百废待兴,十分繁忙。却不知大王此际唤臣等来,有何要事吩咐。”
杨瀚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寡人只是召见户部尚书徐震,并未召徐天爱卿入宫啊。”
“呃……”
徐天老脸一红,有些羞恼,道:“臣粗鄙,家族事务,一向都是二哥做主。二哥既蒙大王召见,臣左右无事,便一同来了!”
杨瀚又盯了他一眼,忽然笑若春风:“无妨,寡人就喜欢徐卿这种忠直之士。天圣天贤,素来一体,杨徐两家,天生亲近,寡人也很喜欢王后家人常来走动啊。”
杨瀚笑望了徐诺一眼,徐诺心中微微一动,方才她走上来时,杨瀚也只淡淡瞥她一眼,冷淡之意,不似夫妻。
从不曾从杨瀚身上感觉如此味道的她,也不禁有些心中惴惴,虽然她也不知慌些什么。
可此刻,杨瀚笑得亲切,分明发自内心,什么事,这么开心?
杨瀚转向徐天,已然朗声道:“来啊,给徐天爱卿赐座。”
何公公号为忠犬,执行大王旨意从来不打折扣,也不多加一分。
徐震地位要高于徐天,但杨瀚说给徐天赐座,何公公就真的真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大殿上,请徐天入座。
徐诺和徐震脸色同时一变,马上警觉,出问题了。
问题,必然出在徐震身上。
大王……要做什么?
徐诺敛了浅浅笑意,微微侧脸儿,睇向杨瀚。
杨瀚目不斜视,只是看着徐震,沉声道:“徐震,你可知罪!”
……
“咦?金子!哈,就连大王的金印都被你们……大胆千寻,你可知罪!”
刚从南疆宋国归来的谭小谈,本见木下千寻和浅草菊若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很有趣,便赶过来,不料正看见二人手忙脚乱地要把包袱包起来,看到了其中金灿灿的物件。
“我知什么罪!”
千寻曾经做过皇帝的人,头一回当小偷,便被人逮个正着,登时恼羞成怒,胀红着一张脸便跳起来:“零啊零,朕是何等疼你,你居然是到朕身边卧底的,你对得起朕么?”
千寻指着谭小谈的鼻子,怒不可遏:“你舅舅可是对朕忠心耿耿,你及得你舅舅一分?你既知唐傲要造反,你哪怕是提前知会我一声,叫我有了提防,我堂堂天皇,至于落得如今鸡鸣狗盗行径?这都是你害我的。”
小谈翻个白眼儿,道:“你当时对唐傲信任有加,我提醒你,你肯信?只怕为了证明你君臣两不疑,先把我杀了以证君心了。”
“这……我……”千寻心念一转,情知她说的是实情,但嘴上仍不服输,昂着脖子道:“我也是女人么,女人被会花言巧语、会来事儿的男人骗,这不是天经地义么?”
“咦?”
谭小谈和浅草菊若一起看向木下千寻,眸中大有惊奇之意。
二人倒不是在意千寻强辞夺理,强辞夺理,不是女人家常态么?
咳!二人是惊奇于这位一直把自己当成男人的前皇帝,居然顺口说出自己是女人的话来,居然转了性儿么?
唔……这是大王教化有功啊!
菊若迅速想到了问题之关键,然后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
画面她是没见过的,那声响效果可是记忆犹新,登时脸蛋儿便有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