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洁跟黄瀚通电话,话语中不无兴奋,把谈判的全过程说了一遍。
黄瀚得知情况后叹息不已!
改革开放过程中,国有企业不知道吃了外国公司多少亏,交了太多学费。
幸好这一回是“瀚洁蓉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占股两家大型国有化工企业,坏事变成了好事。
这不是瞎话,钱被黄瀚、秦淑洁、沈晓蓉赚了,肯定还留在中国再投资,不可能进了贪官的口袋。
不可能去买一堆国外的奢饰品,也不可能捐给西方的学校或者慈善组织,更加不可能成为政治献金。
秦淑洁将要派遣海归人才参与管理这两家完成改造升级后总估值超过两亿美金的大型化工企业。
以后企业的财务、销售、生产都会有不属于体制内的管理者,虽然他们没有决策权也不容忽视,因为他们有监督权。
这些海归管理者眼界不同,工作方式不同,观念、理念肯定新颖。
他们不是走仕途的,根本用不着看国企领导班子的脸色,他们只需要对投资人负责,这就等于产生了“鲶鱼效应”。
国企的弊端多着呢,这能够倒逼他们不得不进行改革。
因为秦淑洁派遣的人发现弊端会指出来,如果领导不予理睬,他们就会立刻上报秦淑洁。
秦淑洁当然不可能被那些体制内的干部制约,她的活动能力何其大也?
被她占了理,秦淑洁敢给他们捅上天,看看企业的负责人怕不怕?
以权谋私肯定能够受到监督,因为人家谋私了,“瀚洁蓉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也会损失百分之十五。
相信有了占股百分之十五的“瀚洁蓉创业投资有限公司”这条“鲶鱼”,原本轨迹就发展得不错的两家大型化工企业会好上加好。
在电话里,黄瀚至始至终都是听众,并且在转折点恰到好处地接话,秦淑洁特爱把自己认为得意的事儿讲给他听。
说实话,时位之移人也,秦淑洁现在是拥有几家公司的大老板,生意越做越大,在公司里一言九鼎。
她已经没了能够深谈的人,黄瀚其实已经是唯一一个,她跟沈晓蓉虽然话题很多,但她毕竟是长辈,是女强人,没法做小儿女状。
但是黄瀚早就证明了他是强者,是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智者。
秦淑洁已经习惯了跟黄瀚说话不设防,想说什么说什么,特别是通电话的时候。
因为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她总是忘记对方的年纪,感觉对方的语气像兄长、像父辈。
她老大不小了,一直没有遇上能够让她心动的男人。
又或许她的心早就死了,从今往后不会再看上男人。
但是她眼看着沈晓蓉、沈晓峰、甚至于黄瀚的成长,特希望自己也有个聪明的孩子。
她不想嫁人,不肯做任何人的附属品,她喜欢黄瀚,但并不表示她愿意成为那个年轻人的附属品。
她心底里是希望黄瀚能够和沈晓蓉成双成对的。
同样希望自己和黄瀚之间能够拥有只属于他们俩的大秘密,她心里有个计划,想着等黄瀚成年时开始实施。
黄瀚听完秦淑洁的讲述后,可劲儿夸她聪明能干,说自叹不如。
秦淑洁表示忙过了这阵子要回家一趟,那时黄瀚应该差不多开学了,她约黄瀚在沪城见面。
就在黄瀚准备说再见放下电话的时候,秦淑洁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明年又有足球世界杯了,我们要不要做些准备好好博一把?”
“啊?你想赌九零年的世界杯?”黄瀚惊讶道。
时间太长了,九零年意大利世界杯留给黄瀚的记忆不多,甚至于谁捧杯了都记不清,但是可以肯定阿根廷队没能卫冕。
记忆深刻的是一战成名的“非洲雄狮“喀麦隆队,因为他们居然在揭幕战中以1比0战胜上届冠军阿根廷队,惊呆了世界球迷。
印象中喀麦隆队一鼓作气杀进八强,止步于八强。
赌一把完全可以有,但是不赌九零年世界杯得主,赌黑马喀麦隆队。
“怎么了?咯咯……,你有这方面的特长,干嘛不好好利用?”听见黄瀚惊讶的语气,秦淑洁笑问。
“你和蓉儿都学坏了!”
“这从何说起呀?”
“赌博容易让人迷失自我,我都准备洗手不干了,这两次都是你们蛊惑我继续博彩!肯定是你们学坏了。”
“咯咯……,不是我们好赌,而是我们喜欢这种赢资本主义的钱,建设社会主义的感觉。”
“巧立名目!”
“这都是跟你学的呀!还记得那一年,那应该是八三年,你那时还是个孩子,你是怎么求我帮你下注的吗?”
“别,别揭短啊!”
“谁让你矫情来着!”
“好吧!我试试,还有一年时间呢,现在谈这件事嫌早。
你和蓉儿留心点,明年夏天赔率开出来后再告诉我。到时候我好好看看分析一下!”
“你现在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是吗?”
“那时你说得那么肯定,好像真知道了结果似的!现在你不一样,挺沉稳的,更加注重分析,我更加放心。”
啊?原来是这回事,黄瀚心里暗笑。
那时候是真的清清楚楚知道新中国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取得的名次,为了得到秦淑洁的支持,肯定把话说满不留余地。
现在是真的记不得谁拿了九零年世界杯冠军,哪有可能乱表态?
黄瀚将错就错道:“我分析了并不是就肯下注,没有把握的事儿我肯定不干!”
“嗯!肯定啊!最起码要有超过一半赢的机会我们才能下注。
对了,明年我们可以去意大利看开幕式呀!”
“太远了,麻烦,我懒得去!”
“你是不是真的怕坐飞机呀?以前小蓉说过,我还不信呢!”
“不是,你别听蓉儿瞎猜。我天不怕地不怕,只要值得就有胆子堵机枪眼。
但是建议你们为了安全要尽可能少飞!最近老是听说飞机失事,我真为你们俩担心。”
“咯咯……,嘴硬,明明是怕死所以怕坐飞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