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二郎腿,利用腿的掩护在遮挡手部的动作。
马里金娜知道他们说的肯定是无关紧要的废话,关掉电脑的音量,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心去感应。
果然,她感应到了字符,“看”到一个个字符浮现出来,糟糕的是,那似乎是她不认识的东亚语系文字。
但是,正如将军预料的那样,他们很快就发现,用粗笔芯在细纸条上写方块字的难度很大,稍微复杂一些的字就写不出来,尤其是写字者还是用柔软的身体当作垫台来写字,这就更难写了,使用字母语言是唯一的选择。
马里金娜闭着眼睛,嘴角露出笑容,因为她已经感应到,他们开始改为使用字母了,她也用手握着笔,将她感应到的字母逐一复写出来。
当写字者可能是写完了一两句话,将纸条和笔偷偷传递给另一个人时,马里金娜也睁开眼睛,注视着自己复写在纸上的字。
她本来很有信心,满以为今天就可以给将军一个惊喜,她甚至想象出将军夸奖她的样子,然而她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她看不懂自己复写出来的东西。
每个字母她都认识,但拼出来的单词她一个都不认识,拼写的规则明显不符合她学过和涉猎过的诸多建立在字母语系基础上的语言。
更奇怪的是,每个单词里都有某个字母的头顶上悬浮着一个特殊的记号,是一条短短的线段,大致上包括四种不同的形态,第一种是-,第二种是/,第三种是\\,第四种像是<旋转90度。
马里金娜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早已失传的古文字吗?还是某种外星语言?
她仔细看了看,发现相比于英语或者俄语之类的字母语言,这种陌生的语言有一种独到的特殊之处,就是简短,因为无论英语还是其他语言,经常会用到由十个以上字母组成的长单词,而这种语言几乎没有出现由超过六个字母组成的单词,显得异常简洁……当然由于只是一两句话,样本数量太小,尚不足以下定论,但起码目前来看是这样。
这么简单的单词,真的能表达出复杂的语义而不引起歧义么?
马里金娜不太擅长数学,但试着想一下,即使搭配上那四种特殊的记号,能表达出来的语义依然不够复杂,歧义恐怕在所难免。
她纳闷地将视线移回监控画面上,之前的写字者是那个女的,现在纸条传到了男人手里,而他只是低头扫了几眼,嘴唇稍微动了动,像是在默默地模拟发音,但嘴唇始终没有张开,可能是怕别人通过监控解读唇语,反正前后不超过十秒,他就像是看懂了纸条上的话。
然后,他向女的使了个眼色,手指微动,像挠痒痒又像是打呵欠似的将手抬到头部附近,再放下手的时候,马里金娜注意到他的喉咙动了动。
不会吧?
马里金娜赶紧再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应,却感应不到任何文字了。
他把纸条撕碎吞了下去?
事到如今,马里金娜百分百确定他们隐藏了对他们很重要的秘密,但……将军这次怕是算到了开始,却没算到结束。
从这个男人的动作和表现来看,马里金娜猜测他是通过整句阅读来消除了这些古怪字母的歧义,光是一个单词甚至几个单词,只能表达出含有歧义的语义,唯有将整句话当作整体来看才有意义。
马里金娜无计可施,眼看这次轮到男人来写了,她不敢怠慢,赶紧试着用语音呼叫将军,但将军的电脑可能是没有开机还是怎么着,没有反应。
她急得满头是汗,越是着急,她就越无法静心感应。
她是通过单词拼写的语法规则来纠正心灵感应中的谬误,但面对这种古怪而陌生的语言,语法规则无从谈起,又联系不到将军,她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感应到的、肯定包含着不少错误的单词先复写下来再说,因为那个女人一会儿肯定也会将纸条撕碎吞咽下去。
男人写完一两句话,将纸条传递给女人,马里金娜再次睁开眼睛,审视着自己新复写出来的东西,虽然还是看不懂,不过她发现这几句话里有一个特殊之处,有一个由两个大写字母组成的单词频繁出现,且字母上方没有那四种记号之一,似乎是某种缩写——c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