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是英勇神武的大将军,一个在营运筹帷幄,一个在野驰骋沙场,一文一武,二人在此相遇,冥冥中似乎就已注定!
“吁——”
梁逸拉住缰绳,将马急停在艾德里庄园的大门口。
阿零也牵着马停在大门口,满脸笑意与刚出门的伊芙琳搭讪。
伊芙琳的眼神有些逃避,手上还打起了小九九,一副羞又害怕的模样。
“小姐,我实话实说了,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你不妨告诉我你的名字,让我好在心里记住你。”
谁能想到,一个高贵的夜族王子的搭讪手段竟这么老土?
“如果别人不想搭理你,你还要去纠缠的话,这就叫做扰了,兰斯洛特先生,请看看你右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它会时刻提醒你的份。”梁逸骑着马,居高临下地睥睨阿零。
伊芙琳定睛瞧了一眼阿零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一丝厌恶从眸中闪过,她轻声劝告:“这位先生,请不要忘记你在教堂对神父和妻子发过的誓言,希望你遵守它,谢谢!”
说完,便低着头匆匆离去。
阿零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叹气道:“婚姻果真是的坟墓啊……”
梁逸点燃一支香烟,缓缓道:“你妻子,方方面面都要比刚刚那个修女好,你为什么还要拈花惹草?”
阿零骑上马,从怀中掏出一根褐色烟杆儿,“吧嗒吧嗒”点燃了,说:“如果聊两句,问个姓名就是拈花惹草,那你人遍布世界又是什么?”
梁逸说:“风流倜傥。”
阿零轻哼:“可这些都是我失去兴趣的把戏,我拥有过的女人,比你手指和脚趾加起来还要多。”
梁逸轻抚着胯下的马鬃,叹道:“听见了么?马儿啊马儿,有人比你还能配种……”
“梁逸你这家伙……呵呵,原来也有风趣幽默
的一面,”阿零轻夹马肚,往别墅外信步而去,他说:“我已经对女人没兴趣很多年了,但自从看到琴小姐之后,突然又有了那么一丝死灰复燃的迹象,而当我看到刚刚那位修女,一种强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梁逸赶马跟上阿零,说:“是一个周期,你可能又到了发的时候。”
“不不不,”阿零摇头说,“我对琴小姐有感觉是因为她是你的女人,我很想体验一下你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儿,但很可惜,不论我怎么制造机会,她都只把我当朋友,一心一意的还是你;至于那个修女么,她像极了一个人,”
阿零深沉地吸了一口烟,“我一辈子无法忘记的人,即使相隔千年。”
梁逸问:“女人?”
阿零点头:“没错,女人,也是一名修女,普普通通的修女,她的脸上还有一道疤痕。”
梁逸冷声道:“吸血鬼和修女的故事,庸俗的桥段,可歌又可泣。”
阿零深吸了一口香烟,缓缓道:“你永远猜不到,我12岁的时候就萌生了自杀的念头,但是她救了我,然后——”
“打住。”梁逸出声呵道,“我可没时间听你那些凄美的往事,我来艾尔市是为天下而来。”
“天下?哈哈哈……”阿零扭头暧昧地冲梁逸眨了眨眼,“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和你共议天下事?”
梁逸说:“夜族人也是人,但很多夜族人不把自己当人,我认为你能和我合作,是因为你还像个人。”
阿零嘴上的烟杆儿一歪,喃喃:“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废话少说,我要跟你确定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梁逸紧盯着阿零的眼睛,郑重问道:“你是不是想在艾尔市当国王?”
“当国王?”阿零眼眸深邃,又清澈如水:“每个人都觉得当老大,当国王会很舒服,但那是庸俗之见,其实当国王是很累的,尝甜头的人是他,挨打的人也是他,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带国王是不会有安宁子过的,况且我一个夜族人没办法当你们人类的国王,”
他邪魅一笑,信心十足:“我要做的,是扶持一个人类来当国王,然后我待在幕后控这一切,”
他又耸肩缩背地解释:“你不要以为我很诈,其实我这么做是很无奈的,当国王要先得民心,维持一座城,必须获得人类军队的支持,显然我一个夜族人不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很遗憾,我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再往难听一点说,我是个见了光就会死的人,你告诉我,凭哪一点当国王?”
挟天子以令诸侯,非雄所不及!
梁逸沉声道:“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控制艾尔市,我只希望你能把它治理好,东欧的冬季会来得很早,你做好准备抵御尸潮了么?”
阿零叼着烟杆儿,还是那份自信:“从你帮我清除西尔维家族在艾尔市的势力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你想不想听一听我的计划?”
梁逸吐出一个字:“说。”
阿零笑道:“第一,先内修国政,清除西尔维家族在艾尔市的鹰犬这是其中一步,扶持古斯及人类门徒是第二步,联合罗斯以及各大富豪对艾尔市进行‘自给自足’的改革是第三步,改革成功后扶持一位人类‘国王’上位是第四步;即使我的进度加得再快,现在也只能徘徊在第三步,想要彻底将艾尔市变成一座不依靠外界就能自给自足其实是很难的,因为你们人类很自私,贪婪又懒惰;”
“第二,是抵御外敌,令我满意的是东欧的军队,他们有效地拖延了大平原上感染者蔓延,为艾尔市的高墙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现在初步防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联合我的夜族部队加以巩固……你看到的,我也已经看到了,那就是这个残酷的冬天,熬过去就生,熬不过去就是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