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轻,可并没起到多大效果。青炎骑在墨雪身上倘在河中,十分清晰的看见水下的弟兄咬牙坚持的表情,其中很多人因为压力巨大而憋得脸色通红,但还是咬紧牙关将木板举在头顶。
强忍着不让自己停留,青炎努力做着深呼吸向东岸行去。
当一万名士卒全部踏上东岸,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岸上的士卒们回首望向河中,只见河面上漂浮着不少的木板,所有人都知晓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与青炎之前一样,强忍着不让脚步停歇。
“珍重!”
“王爷珍重!”
两人道别之后各自领着手下将士向目的地奔去,青炎手中率领着余下两千骑兵和五千步卒向东南方向,史战率领三千步卒前往东北寻找地点埋伏。
娄瑾站在西门望着不远处的敌寨,心中有些紧张,“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将军,现在子时三刻。”
“叫弟兄们时刻准备,待开启城门一定要使出吃奶的劲儿杀向敌营。”
娄瑾虽然问过了时间,可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天色,心中祈祷着并肩王在路上可千万别被敌军给发现了,要不然再想出其不意可就是难如登天。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这寒冷的夜晚,娄静额头已经淌下丝丝冷汗,双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抓着女墙。
就在这时,娄瑾发现敌营南方隐约掀起了滚滚尘烟,如果不是自己目力极好再加上精神全神贯注,都很难发现这一异状。
但娄瑾知晓这代表着什么,随即沉声下令:“让弟兄们准备,门侯将城门开出一丝缝隙。”
就在发号施令的功夫,那滚滚尘烟之中突然亮起点点星火,如一条火龙般冲进敌营,在其中可谓是翻江倒海。其后敌营西方也传来阵阵喊杀声,娄瑾踮脚望去后知晓时机已经成熟。
“开城门!随并肩王爷杀敌!”
四万襄樊军从城门鱼贯而出,高举火把向敌营东门杀去。
如果从天空中俯看,就会发现青炎率领的两千骑兵在敌营中左冲右突肆意放火,东西两个方向基本上同时杀进大寨,期间喊杀震天。
敌军主将早已是六神无主,他只以为是樊宁守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包围,却丝毫没有想到是并肩王率人渡河杀来。这倒不怪他想不到,而是这一招是大大的险棋,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这些想法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待见营中火光冲天士卒慌乱奔逃,就知晓大势已去,随即赶紧下令向城北大营靠拢,希望能求得一线生机。
但西营主将又如何知晓,城北大营的主将早已见到西营受袭,本想发兵救援可初略计算出敌军数量后,心中猛然一惊,暗想樊宁城守军一共才不到六万人,看守西北二门最少也需要两万,娄瑾绝不可能出动五万以上的人马袭击西营,所以这真相不言而喻。
虽然知晓见死不救会在军中众矢之的,但自己手中的三万人马绝不是并肩王与襄樊军团的对手,随即一咬牙便下令弃营撤退。
半个时辰之后,青炎已经与娄瑾汇合,“娄将军,你留下一万人马在此收割敌军,其余人等随本王杀追杀撤退的敌军,务必将其截杀在白河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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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营主将这时已经可以远远见到白河的水面,不由得安松一口气,心中虽然有见死不救的愧疚,但更多的是欣喜之情,并肩王兵行险着率人东渡白河袭营,那南岸定然是防守空虚,如果见这件事禀报殿下与其合力拔了这颗钉子,不止能保存手中实力更是有功无过。
正当想到妙处之时,突然听到阵阵破空之声。
“杀!”
只感觉四面八方都传来喊杀声,北营主将虽然敏捷的格挡开羽箭,但骑在马上的他已经是手脚冰凉,暗骂自己着实糊涂,并肩王既然敢率兵渡河又怎能不留下后手。
史战这个时候已经率领虎卫将士冲杀而至,他并没有依河畔结阵御敌,而是选择与敌军纠缠在一起,这样不止能让敌军更加慌乱,并且在这漆黑的夜色里更能使敌军分辨不出有多少人,所以这三千虎卫勇士没有举一根火把,就像把漆黑锋利的匕首刺进敌军胸膛。
“突围!突围!”
“杀!”
“杀!”
北营主将大声呼喊,但在这混乱的战局中并没有起到良好的效果,此时双方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并且因为混乱,西凉士卒因踩踏和误伤而死的人,比虎卫斩杀的还要多。
见此计十分奏效,史战心中暗喜的同时,将手中长枪舞的更是虎虎生风,当听到那声狂吼,史战循声望去不由得眼神一凛,率领着亲兵向北营主将杀去。
混乱的战局让北营主将回天乏术,随即做出今夜第二个重大的决定。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