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好强的煞气,好精深的武功!”
薛易眉头皱起,轻声叹道。
“不必羡慕旁人,你小子也不差!”
突然,耳边响起了万通的声音,却不复先前与人争执时的针锋相对,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如沐春风之感。
“你就是薛侯爷之子,薛易?果然是一表人才!现在在锦衣卫何处任职?”
薛易抱拳躬身,不卑不亢道:“属下正是薛易,现任北镇抚司左千户所千户!”
“哦,本官想起来了,刚从鼓勇营调来不久吧?不错,我锦衣卫现在,就缺你这样的年轻英才!这样吧,此次万督主遇害一案,你就随侍在本官左右,听后调遣。如何?”
万通是起了惜才的心思,现在锦衣卫正是重新崛起的重要关头,也是用人之际。
方才薛易面对雨化田时展现出来的武功,以及机敏的品质,让这位外粗内细的指挥使大人觉得可堪大用。
薛易闻言心头一喜,脸上也不做掩饰,故意露出笑容,抱拳躬身道:“承蒙大人看得起,属下必竭尽全力辅佐大人!”
“嗯,好好干!走,你跟我进去,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
万通见他忍不住喜形于色,眼底的欣慰与看重便也更重了几分,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先迈入了灵堂。
“恭喜薛千户,这才到锦衣卫多久,就蒙得指挥使大人赏识了!”
“薛千户果真侯门虎子,令人佩服!”
锦衣卫其余人不管真心假意,却都是低声向薛易道贺。
薛易只是微微一笑,抱拳回礼,却也不多言,紧跟着万通进了灵堂。
进入灵堂后,就见地上洒了一滩水,还有一只粉碎的茶杯,以及一张四分五裂的木椅。
东厂大档头、三档头,以及其他一些核心人物,此时皆是一脸愤怒,同时也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惊惶之色。
显然万喻楼之死,以及雨化田方才说得那番话,给他们造成的冲击不小。
“万大人!”
大档头几人略微收拾了情绪,起身向万通抱了抱拳。
万通回礼,装模作样地叹道:“惊闻万督主遇害,万某亦是悲痛之至……特来送督主最后一程。”
大档头等人忍不住撇嘴,心想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个万通居然如此会逢场作戏。
但他们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一引道:“有劳大人挂念,请先上香!”
万通领着薛易,给万喻楼的灵位上了三柱香。
上香的同时,万通却忽然叹道:“唉,想前日万兄还在时,这东厂是何等威风八面!不料而今万兄方走了方一日,你的这些下属就沦落到了任人欺凌,也不敢言语的地步……实在是可悲可叹呐!”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这灵堂才多大面积?灵堂里的诸人又都是有武功在身的耳聪目明之辈,岂能听不见他所言?
大档头登时怒道:“万大人这是什么话?您到底是来吊唁我家督主,还是来看吾等笑话的?”
“我东厂虽没了督主,却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
“锦衣卫何时也敢如此逞威了?”
看到连一向不受圣上待见的万通,都敢当面讥讽,这些东厂大公公们顿时就坐不住了。
一个个面红耳赤,唇枪舌剑,厉害得不得了。
“哼!方才面对雨化田的连番讽刺,诸位怎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