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被你们这么一打岔,却不知他眼下逃去了何处。”
正在这时,刚才急匆匆下楼去追捕古先生的沈剑心,也重新走了回来,看那沉重的脸色,便知应当是一无所获,当下看向那林长庚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就算你真是大将军身边亲卫,却也不能如此行事吧,突然从屋顶落下,半个字不说,便直接大打出手,难道这就是朝廷边军的样子么?”
林长庚闻言,嘴角微微一咧,一下扬起了刚才收起的那块黑铁令牌,眉眼轻佻,笑容无比高傲。
“这里的规矩,现在就捏在我手里,我奉大将军之命前来诛杀这祸害,不需要再另行知会任何人,因为我家大将军,乃是先帝钦点,总领三军的万胜侯,你有意见?”
对面的沈剑心还未说话,一旁裴世雄却是突然冷笑道:“哦?难道陛下在这,你也如此行事?这到底是谁的幽州,是你家大将军的,还是陛下的?”
林长庚闻言,将那枚黑铁令牌抓在手心,转头抱拳,毫不示弱。
“是裴家的大少爷吧,这不是陛下不在么,难道说你裴家就可以代表陛下的意思?更何况裴大少爷兴许是忘了,天子登基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加封我家大将军‘镇国神将’之名,我家大将军自是深受陛下信任,你可别恶意挑拨呀。”
裴世雄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与之做口舌之争。
在这等边陲之地,一位白衣兵仙的名字,便足以压制裴家在这里的一切势力,纵然那位白衣兵仙其实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却也不是裴家可以轻易招惹的存在。
林长庚见他们都不说话,便又作出一副“今天放你们一马”的无奈模样,摆摆手,道:“好了,既然是镇武司办事,再加上我这堂弟今天在这,那我也就不告你们一个干扰军务的罪名了,既然古三生已经逃脱,那我便要继续追杀此人,诸位,有缘再见了。”
说罢,他一抱拳,正要转身离开,却又忽然掉过头,朝着黛芙妮娜嬉笑道:“这位金发仙子,请恕在下冒昧,可否教在下知晓芳名?等到日后回去京城,也好前来拜访一二呀。”
黛芙妮娜似是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只是不冷不热地道:“长安镇武司,黛芙妮娜,等你到了长安,我会再好好招待你一番的。”
“嘿嘿,那可真是妙极了。”林长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拔下了插在墙上的那根,表面坑坑洼洼的古怪长矛,稍微掂量了两下后,忍不住称赞道:“真是一把好枪,可否请仙子割爱?”
黛芙妮娜闻言,脸色愠怒,正要说话,林长庚却反手将手中长枪轻轻掷出,然后笑嘻嘻地抱拳道:“开个玩笑罢了,还请仙子千万不要介意,今日得见仙子风采,方知这巾帼不让须眉不是一句空话,来日若能迎娶仙子进门,也算为我林家增光添彩啦!”
黛芙妮娜一伸手,接住了林长庚丢过来的长枪后,懒得再搭理他。
林长庚见状,却也不介意,毕竟来日方长嘛,反正我林长庚这辈子是认定你了,你跑不掉!
朝着众人随意地一抱拳后,他便潇洒离去,以他自身实力之强,在场除了黛芙妮娜以外,也无人可挡,而他莫说是已经自报了身份,谁再敢拦他,那就等同在于那白衣兵仙作对,况且就凭他手上那枚令牌之力,便足以压制在场所有人,故而饶是沈剑心心中激愤,却也不得不任凭他离去。
一旁的裴世雄双手抱胸,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眉头微蹙,心中暗自道,莫非这次真是自己错了?
沈剑心望着这突然出现,却又迅速离去的林长庚,心中若有所思,虽然清楚对方这次绝不会是偶然出现,更不可能是因为那古三生兜售军情而杀他,可最后却只能是无奈一叹。
眼下这线索又断了,因为他们既不可能审问同为镇武司成员的幽州司武侯,更不可能抓回那已经离开的林长庚,而在这鱼龙混杂的幽州境内,若被幽州镇武司与大将军两方刻意阻挠的话,那这案子也就查不下去了。
李兄啊李兄,我相信你一定还活着,只是不知我俩何时才能再见,又不知到时候,你是否能够坐下,愿意将一切的真相告知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