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
刘昊嘴角浮现一抹细微弧度,问道:“他要来找朕做什么?”
张良摊了摊手,淡笑道:“孙膑此人,智深似海,臣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此人有通天之智,朕也早就想见一见他。”
刘昊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一个坐着轮椅的清隽中年文士。
此时已经是晚秋。
秋风吹拂,空气里有些肃冷的意味。
大梁城南,十里之外,有一座古亭。
孙膑坐在轮椅上,指尖拈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目光落在石桌上纵横交错的棋局上,皱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雄伟挺拔的英俊青年。
正是挥袖连灭两国的汉帝刘昊!
刘昊跟孙膑对弈,随手落子,淡然笑道:“先生难道不怕朕不顾一切,强行留下先生么?”
“孙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纵然今日再死上这么一回,又算的了什么?”
孙膑神情镇定,谈袖落子,继续道:“只是我对汉皇陛下神往已久,今日一见,算是遂了心意。”
大梁城周围,都是刘昊的势力范围,白甲军密布。
况且要留下孙膑,刘昊自然有完全的把握,不过不能收服孙膑的心,强行留他下来,却是落了下乘。
刘昊又落下一子,开口说道:“听子房说先生是齐国第一聪明人,不知先生对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孙膑跟着落子,淡然笑道:“秦国势大,便如炽日当空,光耀万里,百万虎狼之师,雄视天下。而澜国多豪勇之士,燃尽热血,可以与秦国一战。除此之外,蛰伏已久的燚国与扫灭龘国之后的汉国,都有希望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听到了孙膑的灭齐国之说,刘昊哑然失笑,问道:“先生不提齐国,这是为何?”
孙膑道:“唯独齐国没有逐鹿的希望。”
刘昊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心里却道:“孙膑倒还真是个有趣的实诚之人。”
但凡智谋之士,总是未雨绸缪,走一步看三步,比寻常人要想的远。
孙膑的大局观毋庸置疑,对于局势的判断,也绝对不输张良、韩非。
刘昊轻声笑道:“先生既然看好大汉,何不来大汉朝中做事,军师一位,虚席以待。朕必不会负先生。”
面对孙膑这样的聪明人,真挚诚恳的招揽比起玩什么套路可要有用的多了。
孙膑躬身顿首,道:“多谢汉皇厚恩,只是齐王待某不薄,若是此时背节,又与畜生何异呢?”
刘昊也不多说,淡笑道:“今日先生来寻朕,是否还有其他要事?”
孙膑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道:“看来是什么都瞒不过汉皇陛下啊,陛下承天地大运而生,是这一个纪元的关键人物,孙膑不日就要回齐国了,特地前来来向陛下道别,日后战场对上,就是生死之敌了。”
龘国覆灭之后,整个国家分崩离析。
数十座城池,分作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