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曾靖海都是忠于李瑜的中郎将,手下各有两千人,他们都回绝了尉迟虎对他们的拉拢,尉迟虎想占领南海县,干掉这两人是关键。
校尉立刻道:“柳长季和他的军队都在北军营内!”
尉迟虎点点头令道:“去北军营!”
他率领五千军队在校尉的带领下,向北军营杀去
北军营紧靠北城门,是一座小军营,最多只能容纳四千人,柳长季和曾靖海率领的四千士兵便驻守在这里,但曾靖海率部去防御王府,军营内只剩下柳长季和他的两千部下。
尉迟虎杀到北城,却见北城门大开,他心中暗叫不妙,立刻率领五千士兵冲进旁边的军营,果然被他猜到了,军营是一座空营,柳长季和他的两千士兵都从北城门逃走了。
这时,士兵在伙房抓住一名厨子,将他押过来,厨子心中害怕,吓得跪在尉迟虎战马前,“大将军饶命!”
尉迟虎冷冷道:“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要老老实实交代,柳长季为什么逃掉,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小人也不清楚,我只是听几名士兵说,说李瑜被杀了,柳将军想率军去王府,又有人跑来报告,说西城门开了,尉迟大将军率领大军从西城门杀进来,柳将军就决定从北门逃走!”
“你的意思说,他们刚刚才逃走?”尉迟虎又追问。
“正是!走了还不到一盏茶时间。”
尉迟虎立刻调转马头,率领军队追了出去,他们奔出北城门外,远处是一片漆黑,已经看不见柳长季军队的踪影。
有大将低声道:“可能是去投奔罗怀清了。”
尉迟虎点点头,只有这个可能。
他当即令道:“关闭城门,去王府!”
召王府同时也是岭南五府经略府,占地近五百亩,里面的楼台亭阁极多,中郎将曾靖海率两千人死守王府。
曾靖海其实是水军主将,但因为没有敌人,广州的水军并没有多,只有两千人,主要负责在伶仃洋内巡哨,打击零星海盗。
曾靖海倒并非忠心李瑜,他是忠心召王李偲,李偲临走前嘱咐他辅佐李瑜,他当然要尽心职守,怎奈李瑜自己不争气,脱掉孝服跑去谈论音乐,被同伴出卖,最终死在尉迟青的手中。
王府围墙高大坚固,两千士兵部署在围墙上和房顶上,用弓箭死守,而攻打王府的士兵有六千人,都是投降尉迟虎的三名中郎将部下。
这时,尉迟虎率领五千士兵赶到,尉迟青连忙上前来参见大哥,尉迟虎看了一眼王府问道:“有劝降了吗?”
“我给曾靖海喊过话了,但没有回应。”
“他人在哪里?我来劝他。”
“就在正门旁边,大哥要当心对方冷箭。”
尉迟虎来到大门前,亲兵们高举盾牌,将他遮挡得严严实实。
“曾老弟可在?”尉迟虎高声喊道。
半响,有人回答道:“尉迟虎,召王待你不薄,你却要夺他的根基,你不羞愧吗?”
声音正是中郎将曾靖海,尉迟虎道:“曾将军误会了,我尉迟家族何德何能,敢霸占岭南?我们是支持四郎李鄜上位,李瑜昏庸,沉溺于音乐酒色,不堪大用,你何必效忠这种人。”
“李鄜更昏庸无道!”
“曾老弟,我其实是支持长子李鸯,但不知李鸯会不会被扣在长安,所以暂时支持李鄜,如果李鸯回来,我自当说服李鄜让位!”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尉迟虎摇摇头,“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你的选择,要么我一把火烧了王宫,你们和王宫玉石俱焚,要么你和我一起支持李鸯。”
曾靖海半晌道:“你此言当真?”
“我尉迟虎向上苍保证,绝无戏言!”
“那好,我曾靖海愿听从尉迟将军的号令,你不得让我手下放下兵器,也不能解除我的职务。”
“大哥,他们必须放下兵器投降!”尉迟青急道。
尉迟虎摆摆手,“现在要尽快平息事端,稳住局势,等我们站稳脚跟后,再慢慢收拾他。”
他随即高声道:“曾将军既然是水军,那么可去冈州驻扎在新会县。”
“你们后退三百步,开启西城门,我率军撤离!”
曾靖海其实并不相信尉迟虎,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对方一把火真烧了王宫,不仅他们都得丧命于火海,大公子的妻儿都保不住,自己没法向老王爷交代了。
撤离南海县至少是目前最好的结局,他下令道:“全军准备撤离!”
尉迟虎下令军队暂时停止包围王宫,后撤三百步,又开启了西城门,曾靖海率领两千士兵迅速撤离了王宫,向西城门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