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景泰帝在右都督石亨、左都御史徐有贞等一党的步步紧逼下震怒不易,此时朝中非议不断,就连内阁首辅陈循也是坐不住,带着一众文官跳出来“参战”,声称要在皇族内公推“贤德”皇子继任太子之位。
眼见如此,景泰帝顿时身心疲惫,再加上痛失自己唯一的儿子,便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朝会也因此而中断。
刘君韬听闻消息之后,意识到景泰帝的身体多半也是出现了状况,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右都督石亨一党将会提前采取行动,历史上的“夺门之变”将会大大提前!
虽然刘君韬非常忧心眼下的局势,但心中所想却没办法说出来,这可是不能和任何人说起的“绝密”,眼下只能是密切关注着时局,没办法做任何事情。
这样的状态让刘君韬很是烦躁,甚至心中都涌起了一丝无力感。
就在这时,情报部部长刘子安急匆匆的赶到总兵府,说道“总镇!刚刚传来消息,陛下开始动手清除朝臣了!”
听到这里,刘君韬也是吃了一惊,急忙接过刘子安递过来的情报。
就在几天之前,贵州道监察御史钟同上书景泰帝,言道:"太子薨逝,足知天命有在。"
并且,钟同还在奏折中建议景泰帝除去一切弊政,不要分派别用人,对于“前朝之臣”要一视同仁,这样才能让朝政通顺、政局平稳。
景泰帝原本就已经心中怒火滔天,此时接到了贵州道监察御史钟同的这份公开上奏的奏折,顿时情绪失控,几乎是咆哮着命令身边的太监传旨,命令北镇抚司立即派出锦衣卫,将钟同逮捕入京下狱杖死。
就在四天之前,贵州道监察御史钟同被押送到了京城,并且在没经过三法司会审的情况下,直接被锦衣卫押进了北镇抚司的诏狱杖毙而死。
看到这里,刘君韬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刘子安说道“如此一来,朝中算是要炸锅了!”
“总镇,咱们怎么办?”
“咱们还是继续关注为好,其他的,什么也不要做!”
刘子安闻言微微一叹,便领命离开了。
山东镇这边继续“按兵不动”,但是这件事情就如同是一颗特大号的震天雷,顿时将原本就已经波涛汹涌的朝堂掀翻了!
此时,不但右都督石亨、左都御史徐有贞等人纷纷上书,要求景泰帝就此事给出说法;内阁首辅陈循带着一众御史言官堵在御书房要求面圣,向景泰帝索要贵州道监察御史钟同的“罪证”,声言要弄清楚钟同是因何而死。
就连已经久久无言的兵部尚书于谦也是站了出来,在朝堂上公开指出景泰帝此举“失当”,为防止朝野非议,建议景泰帝应“明正典刑”,决不可暗中处置,失了朝野之心!
景泰帝眼见满朝文武几乎都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甚至不少人都是出言指责,心中满是绝望。
这几年来,景泰帝扪心自问,也算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自己登基的时候正值瓦剌大军气焰嚣张、大明在土木堡惨败之时,是自己苦心经营,才让大明从战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并且开始恢复元气。
可是现在,太子刚刚薨逝,满朝文武便伸着脖子盯着太子之位,逼迫自己再立太子!
景泰帝恨不得怒吼着质问满朝文武,自己就只有太子朱见齐一个儿子,此时再立太子,是要立谁的儿子?
答案不言而喻!
“几年来,朕一直在防范太上皇,在朝中清除太上皇的势力,到头来却不成想,这满朝文武竟然都是站在太上皇一边的!”
此时,景泰帝可谓是痛苦不堪,有心站出来和满朝文武“掰手腕”,就算是再立太子,自己也绝不复立被贬为沂王的朱见深为太子!
可是,景泰帝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后,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几天之内面对满朝文武的紧逼,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