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巾扔进了垃圾袋里。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把他骨子里的那股恶心感，彻彻底底暴露在顾南舒面前。
“我不。”
良久，顾南舒开了口，语气浅浅淡淡。
“不？”
陆景琛嗤笑了一声，“我是太惯着你了么？以至于你一次次对着我说不！”
他当着顾南舒的面摸出手机来，转头就给一个陌生微信号拨了个视频。
不到十秒的时间，视频就接通了。
陆景琛俯身，将顾南舒的上半身拖起来，扼着她的脖颈，让她正视手机屏幕。
顾南舒起初不愿意看，可是下一秒，她就屏幕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干净整洁的病房里，顾长安毫无生气地仰躺着，脸上罩着呼吸面罩，像是在昏迷，又像是在熟睡。
“哥哥！”
她惊叫出声，猛地伸手过去，想要抢夺陆景琛的手机，“我哥哥在哪里？！这是哪家医院？！”
“哪家医院重要么？”
陆景琛伸出长臂，将手机拉远了半米，但屏幕依然正对着顾南舒，“就算我告诉你是哪家医院！只要我不同意，你依然见不到他的面！”
“陆景琛！你！”
顾南舒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女士，现在可以跟我回苏城一号了吗？”
陆景琛冷沉着嗓音发问。
顾南舒的视线紧盯着手机屏幕，一寸不离。
“不回答？”
陆景琛黑淙淙的眼底似有寒光缓缓掠过，“好啊！很好。”
他拉进了屏幕，然后对着手机那头，冷声下达命令“拔掉顾长安的呼吸机！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