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陈凡的目光刚落在那道身影上。
银发男子的神念中，便交织出无数仙纹，绞碎一切虚影，那画面消失不见。
陈凡却是目光微闪。
那女子似乎位于一个庞大洞穴中，四周万千道则交织，混沌缭绕，仿佛一片天宇，无法看清其面貌，只能看到修长身影，但此时的他，也不在意这女子的模样。
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女子四周的道则，气息皆是无比恐怖，许多道则更是彼此尖锐对峙，然而，当其悬浮在那女子四周，却是一片安静。
甚至，陈凡隐隐感觉到，这万千交织仙光的道则，仿佛在与那女子亲近般，听从那道身影的号令。
“一种神秘的体质？”
陈凡轻轻喃喃。
那女子身上的气息，无比玄奥与神秘，竟给人一种大道本源之感。
这是一种他都未见过的体质！
“比寻常仙体还要恐怖。”陈凡思索。
他忍不住心惊。虽然他对域外之事，知之甚少，可前世，通过翻阅天域古籍，也对一些仙体有所了解，知晓一些仙体，与大道本源相通，然而那女子的气机，似乎比那些仙体，还要玄奥
。
这样的体质，想要成为仙尊，似乎从出生开始，便只是时间问题！
诸天万域中，竟有如此体质！
让他都感到一丝毛骨悚然！
“此人是谁？为何对我动手？”
但最终，他没有再关注那女子的体质。
银发男子的实力，已算得上强大，随时可以突破仙关，可在他的意识中，他对这道身影无比敬畏，同时又带着一抹仰慕。
这个女子的身份，必定非凡，她为何对自己动手！
难道，其也是远古大族之人？
陈凡隐隐觉得，那女子似乎没这般简单。
……
“咦？”
与此同时。
战场最深处某地。
这正是陈凡看到的那个洞穴，这里庞大至极，从外界窥探，只能看到道则交织、仙光席卷，实际上，这里自成一片混沌天地，无边无际。
有神树摇曳花瓣，有巨湖泛起波澜，有星辰照耀苍穹，而在那由岩浆组成的巨湖中心，有一座缭绕道纹的岛屿，此刻，在其上，那道婀娜身影静坐。
无人能看清其身影。
她仿佛就在此地，又仿佛在无尽星海外，美眸闪烁间，四周的无尽道则随之而动，仿佛，她天生便能号令万道。
此刻，在这片天地间，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中，多少带着一抹意外。
“唰。”混沌雾气中，有一只雪白玉臂探出，纤指一点，顿时，虚空中出现了一卷画面。
正是陈凡几招抹杀银发男子的情景。“轰隆隆。”忽然，那交织在女子四周的道则，稍稍紊乱了起来，犹如万千雨滴，疯狂地向那画面的黑发男子席卷而起，无数种道则，仿佛被催动了一般，散发出璀璨光芒
。
“哗啦啦。”
随着女子纤指一点，万千道则再度安静下来。
可从那混沌雾气中掠出的目光，却是落在陈凡身上，久久没有移去。
“此人，欲融万道于一身！”
许久之后，声音再度响起，听不出是何等语气，隐隐间，似乎还有一道喃喃：“他与截古，是何关系？”
……
“嗖。”
发生在战场深处的事情，陈凡自然不知道，他也没有继续思索此事，身形一闪间，继续向前方那混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