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了水晶，张上能对此也有些审美疲劳。
不过，他还是迈动步子，集市深处走去。
集市很大，人却很少，客人更是几乎没有。
一条既宽又长的大道，通向极深处，大道中央隔三差五的会出现一个展台，而大道两侧全是玻璃柜台，一个挨着一个。
中间展台放置着大件水晶制品，有大号的方尊，大号的瓷瓶，大号的人物塑像，大号的水晶树。
与其说这些东西有什么价值，还不如说它们摆在这里，纯粹是为了装饰。
这正是江小鱼的心思。
当然，若真有哪个冤大头要买这些物件儿，他自然是乐得出手，价格嘛，肯定不菲。
“那是什么东西？”
张上能的目光，从大件儿物品上挪开，落在一侧柜台山，看着柜台里的瓶瓶罐罐，低声问道。
闻言，丫鬟向曹新华投去询问的眼神儿，见曹新华微微点头后，忙快跑几步来到柜台前，与店员交谈起来。
片刻，她折返回来，抱怨道：“公子，我问了，那瓶子里装的不是宝贝，只是一些凡水罢了，关键是，他们还卖的死贵死贵，巴掌大的一瓶东西，却要10颗养元丹！”
“凡物？10颗养元丹？”
本来没多大兴趣的张上能，反而被丫鬟的抱怨吸引了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向柜台走去。
“这……”
见起到反效果的两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来都有些猜不透他家公子的心思，特别是没有主见的丫鬟，对着曹新华，空张嘴，不出声，用唇语问道：“怎么办？”
曹新华脸色阴沉，同样用唇语回道：“按计划行事！”
瞬间，丫鬟的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这是紧张导致。
手伸进口袋里，捏了捏刚得到的养元丹，她脸上才恢复了一些血色，深深看曹新华一眼，转身跟上。
“公子，我来帮您拿吧！”
丫鬟小跑着过去，恰好在张上能之前，伸手过去，接过店员递过来的香水瓶子，然后又看似不经意的掉落地上。
“啊——”
紧接着，她故作惊慌的向后跳了一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把准备好的话，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都怪奴婢不好，一不小心摔东西，请公子责罚。只是这价值10颗养元丹的东西，也太‘精贵’了吧，这么的不经摔！”
话说完，丫鬟也没敢抬头。
除了怕张上能责怪之外，内心深处还隐隐的有着一丝不安，总觉得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不碍事~”
张上能没说话，却是店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咱家的香水不怕摔，这水晶瓶子是特制的，就算从十丈高空摔落，也没事儿！”
店员捡起香水，很自然的交给张上能。
张上能用食指与拇指捻着瓶子，放在眼前查看，点头道：“嗯，你没说谎，东西虽然是凡物，却有不凡，卖10颗养元丹，还算公道！”
若论修道价值，这东西还真不值几个钱。
但是，若按物以稀为贵的原则，这水晶瓶子还真值这个价。
江小鱼不是把蟠桃卖到500颗养元丹么？
若让他张上能给蟠桃与香水评高低，他一定会选择香水，而舍弃蟠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