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倒是没觉得有多少意外。
倒是陈大队,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开车去撞对方,这是啥心态?
神经病吧?
不过陈大队终究还是没将这话说出来,他感觉……自己这时候还是不要说话得好,刚才他倒是问了许多,可似乎都没多大用处,后面慕远一出马,这女人便什么都说了。
这让他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那易玲似乎也醒悟过来自己这话有些问题,当即说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不过……我也不是无缘无故撞他的,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慕远问道。
易玲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在犹豫该不该说,还是在犹豫如何措辞。
半晌,她开口道:“他……那个外卖快递员有问题,他……他是准备去杀人的。”
“杀人?”陈大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便是在一旁当工具人的那位女交警也不由得变了色。
“你凭什么说他是准备去杀人?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你这可就不好说了。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和故意杀人之间的区别,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慕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现在的西华市竟然还有人敢杀人,而且如果真如易玲现在所说的这样,这多半还不是激情杀人,而是谋杀!
谁给这些人的胆子?
当自己不存在不是?
“证据……”易玲一脸苦涩,道,“我……”
“没证据?”陈大队紧跟了一句,“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可别胡乱编些借口。”
“真的!我没胡编。”易玲急道,“他确实是要去杀人的,我还知道,他那送外卖的外套不是他的,而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
慕远几人忍不住心头一突。
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易玲和死者苗成化之间确实没什么交集。
这样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易玲竟然知道那外卖员身上的外套不是他的,这里面的事情就值得推敲了。或许,易玲说的真是事实。
当然,让慕远等人担忧的,不是易玲说的苗成化要去杀人,而是他那外套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
很显然,没人愿意自己的衣服被别人给扒了。
一个准备去杀人的人,扒了一个外卖员的衣服作掩护,那这外卖员现在的处境如何?
“你知道他那外套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吗?”陈大队迅速问道。
易玲茫然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那外套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
“我……我……我听……我……”易玲吞吞吐吐,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慕远表情瞬间变得冰冷起来,道:“你现在还在隐瞒什么?难道你觉得你隐瞒了就能规避法律的惩处?亦或者你想包庇谁?”
易玲脸色不断变换,她是比较懂法的人,在经过慕远这一连串的提醒,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将面临怎样的后果。
哪怕这个后果的出现是一种意外。
半晌,易玲说道:“好!我说。”
“说吧!”
“我之所以开车撞……”
没等说完,慕远便迅速打断道:“我现在不关心你为什么撞苗成化,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苗成化那外套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我想查清楚苗成化到底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那件外套。现在苗成化已经死了,还有谁可能知道他那外套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
易玲立刻摇头,道:“这个恐怕只有那……苗成化自己才知道。”
“行!”慕远很干脆地说了一句,“那你就先在这儿呆着吧!”
说完,慕远看向陈大队,道:“陈队,这个案子……恐怕已经不适合你们交警大队办理了。”
“哦!明白!”陈大队立刻说道,“我们这就履行移交手续,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我们义不容辞。”
慕远点了点头,随即拿起电话给成大队拨了过去。
“成哥,睡了吗?”慕远先问了一句。
他知道,这段时间,成哥他们忙着电诈案,经常熬夜,如果没睡下倒还好,要是睡下了,这难得的睡眠时间就被打扰了。
“还没呢,刚回家,正准备睡。”成斌笑笑,道,“今天事情有点多,一心想着把一件事情给忙完,所以就耽搁得久了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慕远立即道:“我这边有个案子,需要把人带回队里,先看着,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没问题!”成斌想都没想,便直接说道,“我先通知值班的人过来带人吧!然后我到队上等着。”
“那你通知值班的过来便是了,你这些天也挺忙的,该休息还是得休息。”慕远说道。
成斌对此未置可否,转而问道:“你需要去忙什么事情?需不需要人帮忙?”
慕远道:“不用,就是找人而已,这方面我最擅长,不需要人帮忙。”
“那行!”成斌应下了。
没办法,这连续熬夜,他确实有些撑不住了,毕竟不会每个人都像慕远那样的不眠生物。
慕远挂断电话,陈大队忽然说道:“慕支队,要不不用他们过来接了,我让人送过去便是了。”
慕远笑笑,道:“谢谢,不用了,人都已经通知了,我们队上也有值班警力,不费事的。”
陈大队本还想再劝劝,但见慕远一脸的坚持,也不好再多说。
“陈队,麻烦你先看着一下,我出去给青龙街所打声招呼。”
“没事,我们看着就行。”
慕远道了声谢,便径直走出了讯问室。
万教导坐在值班室里,不时地扭头看向办案中心这边,正好看到了走出来的慕远。
他立刻站起身来,一脸高兴地走上前,道:“小慕,难得还记得回我们所里啊!”
慕远咧了咧嘴,道:“万教导,确实不好意思,这些时间太忙了。”
万教导哈哈一笑,道:“什么叫这些时间太忙?你小子就没闲的时候。虽然你不在所里了,但我可是一直关注着你的动向呢,就没见你闲过。”
慕远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那模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