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晹,你都是被逼的,没有办法,非你自己所愿。
“混账!”
徐梦晹勃然大怒,指着徐姑姑,破口大骂道:“你这不孝女,这才安生了几日,又给老夫胡作非为,这是你能决定的吗?你若敢这么做,老夫就死给你看。”
说着,他又神色一变,又是苦口婆心道:“爹爹也想你嫁人,但你为什么偏偏选择郭淡?真不是老夫门缝里看人,老夫不在乎郭淡是不是一个商人,但他可是一个有妇之夫啊,而且还是一个赘婿。”
顺带还讽刺了郭淡一番。
“爹爹女儿女儿不孝。”
徐姑姑是一脸内疚道。
演,继续给我演!郭淡一眼就看出徐梦晹事先已经知道这事,否则的话,他这一时半会哪里回得了神,他们父女联合起来,想赖了这一笔账,呵呵一笑,忙道:“伯爷息怒,息怒,要是伯爷不答应,那这份契约决计不能作数,不说别的,伯爷至少也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我郭淡又岂是忘恩负义之辈。”
徐姑姑听得脸上不喜反忧,郭淡了解她,她也了解郭淡,要是如此的话,郭淡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她还是保持着高度警惕。
想起自己对郭淡的知遇之恩,徐梦晹是好生后悔,这就是一个恶魔,情不自禁地嘀咕道:“老夫宁可没有。”
“啊?”
“没什么。咳咳咳!”
徐梦晹又向郭淡笑呵呵道:“郭淡,你深明大义,又懂得知恩图报,老夫当初果真没有看错人,倒是小女从小任性惯了,你多多迁就一下她。”
“哪里,哪里。”
郭淡笑了笑,又道:“伯爷,今日我来此,就是要确定一件事。咳咳,如今的情况是,令嫒是非我不嫁,而伯爷您不答应,当然,伯爷您要是不答应,那我也绝不会强求,我要确定的是,如果伯爷您答应,那令嫒就必须得给我当情人,这不过分吧。”
徐梦晹、徐姑姑听得是一脸错愕。
父女两是面面相觑。
这!
徐姑姑看着徐梦晹,心里有种莫名的慌。
她可真想敲开郭淡的脑袋,看看里面是怎么构造的。
徐梦晹眼中突然亮了几下,心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凤儿不得事事顺我的意。咳得一声,给了徐姑姑一个鼓励得眼神,相信你爹。
徐姑姑看着这两个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们宰割,但她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这坑是她自己挖得,要是连爹都不能信,那还能够相信谁,只能点头道:“一切全凭爹爹做主,女儿对此没有意见。”
郭淡摇头道:“这不行,你得发个誓。”
“发誓?”
徐姑姑诧异道:“你不是相信契约吗?”
“事实已经证明文字游戏我玩不过居士。”
郭淡道:“你就发誓,如果有违此言,你爹不得好死。”
徐姑姑怒不可遏道:“郭淡,你太过分了。”
郭淡一脸委屈道:“居士,我都顺你的心意,不过就是要一个誓言,这还过分吗?”
徐梦晹忙道:“女儿莫要担心,爹爹不会怪你的,立,给他立。”
徐姑姑惊讶地看着徐梦晹,你这是在拱火吗?
这内心是慌得一笔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
毕竟当初徐梦晹跟郭淡合作骗过她一次,这阴影可还未消除啊!
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阴谋?
徐姑姑都快要哭了!
郭淡瞧着一脸纠结的徐姑姑,强忍着笑意道:“居士,伯爷都这么说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徐姑姑瞧了眼郭淡,又瞧了眼徐梦晹,心里后悔万分,今后决不能让两个男人站在一起,但如今后悔也为时已晚,于是举手依言发下毒誓。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若伯爷不答应,我绝不再提。”郭淡非常爽快地给予保证,然后便道:“伯爷,居士,在下告辞。”
徐梦晹笑道:“你慢走。”
他这随意一笑,徐姑姑觉得自己上当了,等到郭淡离开之后,徐姑姑立刻道:“爹爹,您不会!”
“当然不可能。”
徐梦晹哼道:“是,他郭淡如今是得宠,但老夫也决不允许令祖宗蒙羞,你就是一生不嫁,也不可能他做小妾,不,任何人都不行,我徐梦晹的女儿岂能给人做小妾,爹爹就是死也不可能答应的。爹爹还没有说你,你也真是任性妄为,竟然跟他立下这种赌约。”
郭淡没有猜错,在徐姑姑去往牙行之前,就跟徐梦晹交代了这一切,并且希望徐梦晹能够帮她赖账。
因为她对郭淡也拿捏不住,她既然要用这个办法赖,也怕郭淡找上门。
果不其然,郭淡还真是一个猛人。
徐姑姑听到徐梦晹这番话,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也知道徐梦晹非常看重徐家的名誉,只不过之前吃了一回闷亏,心里总是有些担心,轻叹道:“当时女儿认为郭淡是不可能成功的,谁人造反还会相信皇帝放他们一马,女儿就想若能赢得赌约,万一我们徐家有什么困难,也可以以此让郭淡相助,可不曾想他竟然会联合鞑靼人。
唉其实这个建议,还是女儿当初跟他说得,但女儿当时只顾着记得那哱拜就是鞑靼人,鞑靼人自然会帮助鞑靼人,而不是郭淡,哪里想得到真是棋差一着啊!”
她在立下这份契约的时候,其实是有考虑过的,她认为退一万步说,自己到时可以赖账,反正郭淡也打不过她,但郭淡是不能赖账的,因为契约是郭淡一直坚持的信仰,而契约对于她而言,倒不是那么重要。
目前为止,事情还未偏离她预计的轨道。
徐梦晹道:“那小子狡猾得很,对他一定要万分小心,你看爹爹,都尽量不跟他打交道,你如今天天待在他身边,可莫要再上他的当,要多听爹爹的话。”
这最后半句才是重点。
要多听爹爹的话。
不听的话,呵呵!
徐姑姑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不过听爹爹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有此誓言,她也不可能另嫁他人,点头道:“女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