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元紫落坐在房屋门前的矮廊上,呆呆的望着廊桥上那只随风摆动的竹制风铃,风铃随着微风悠闲的晃动着身子,发出脆脆的,叮叮当当格外悦耳的声音,仿佛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在那无忧无虑的跳着舞,天真无邪的笑着。
那风铃是她在风信族地的时候,亲手做的,她记得,曾经在百里国的时候,她也为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同样制作过一个。
如今,十三年过去了,时过境迁,可是她的女儿在哪呢?真如传闻中说的那般,已经死了吗?
想罢,一行清泪顺着元紫落的眼角,慢慢的滑落,嬷嬷,你说我该怎么办?
女嬷一边熬着汤药,一边摇头叹息了一声,少主,不是老奴说您,您为何要给申屠国的当今陛下,送去那样的一封证词呢?
嬷嬷,如果我说,我已经后悔了,你会相信吗?元紫落嘴角泛着一抹苦涩,一边抽噎,一边自嘲的说到,近一个月了,我天天食不下咽,每每午夜梦回,都是梦到我的澜儿,对着我哭,伸着一双小手,要我救救她,救救她!
可是少主,您救到小小姐了吗?您这么做不仅没有救到小小姐,反而将她推入了两难境地,一旦小小姐得知,您这个在十三年前抛弃了她的亲生母亲,竟然在十三年后,又将她推入了无底的深渊,她该有多么的伤心?
女嬷说罢,重重的放下熬制汤药的羹勺,同样赤红着眼眶,轻声嗔斥道,少主,你糊涂啊!
我抛弃了她吗?我糊涂吗?元紫落无声的自问着。
我可不是抛弃了她吗?我可不就是糊涂了吗?十三年前,我亲手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从大火中救出,然后不管不顾的,一走就是十三年,随即又在十三年后,当得知她的消息的时候,再度亲手将她送入到了虎口之中。
我不是糊涂了又是什么?不仅糊涂,还非常愚蠢。
嬷嬷,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
怎么办?
说来说去,这话题又绕了回来,女嬷无力的摇了摇头,拿起羹勺,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在药锅里搅动了起来,少主,事到如今,我们想什么都晚了!
可是,那澜儿怎么办?一旦她知道了我这个娘亲,竟然对她做下了那样的事,她还会原谅我,甚至是来见我吗?
听到元紫落的话,女嬷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少主,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要想将这一切挽回,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从这里出去!
对!听言,元紫落腾愣一下,站了起来,嬷嬷,你说的对,我们必须要先从这里逃出去,然后去找澜儿,去找我的女儿,我要向她解释清楚,我不是不爱她,我不是不想她,我只是被那些传闻给吓傻了,我要跟她解释,我要她回到我的身边!
话落,元紫落慌慌张张的,就要进到房
间里去收拾东西,她的这个举动,立刻让女嬷吓了一大跳,她赶忙扔下了羹勺,一把将元紫落拉住,随即四下望了望,这才说到。
少主,你这是要做什么?眼下,这宅子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你以为我们逃的出去吗?
一听这话,元紫落顿时停住了脚步,眼神飘忽,手脚颤抖的说到,是啊,我们现在出不去了,他们将我们软禁起来了,那我们怎么办?我的澜儿又该怎么办?
说罢,她像似得了失心疯一般,猛然甩开女嬷的手,瞪着一双大大的凤目,四下望了望,随即小心翼翼的说到,嬷嬷,现在是白天,我们逃不出去,等到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就能逃出去了?
晚上?女嬷无力的摇了摇头,少主,您当老奴没有试过吗?别说白天有很多人监视我们,就是到了晚上,暗中监视我们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不少,我们是逃不出去的!
逃不出去吗?元紫落暗中想了想,随即像似想起来什么似得,一把拉住了女嬷的手,嬷嬷,半个月前,你不是送了一封书信给母亲吗?而且也收到了母亲的回信啊?
回信?女嬷嗤笑了一声,少主,老族长的回信,除了那个珠子,半个字都没有,您不是知道的吗?
不会的,我相信母亲肯定给我回信了,只是那信被人暗中截断了,虽然他们将那颗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