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声道:“李息是吧,很不错。”
“陛下——”
李息颇有些颤抖道:“小子,小子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李嘉轻笑道:“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宗室中能有你这样的,我心里很是宽慰。”
说着,皇帝不由得说道:“天下平定,不过十载,许多人就想着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简直是荒唐。”
“太学荒唐糜烂,如今初看宗学,虽然有所废弛,但还是有所亮点的。”
微微点了点头,皇帝拍了拍其肩膀,说道:“继续努力!”
说着,仪驾回宫,徒留下惊诧的众人。
宗正卿松了口气,瞧着还有些发愣的李息,不由得施施然走上前,安抚道:“你小子,今天可出了好大的彩头,不错,家里有什么困难,就直言,宗正寺就是干这个的。”
随即,其他的教习也赶上前来,夸赞不已。
到了下午,校场上,就多了不少教习骑术的,几乎挤满。
李息无奈选择离开,兀自的练习砍杀拼刺,在战场上,这些招数也很重要。
待散学后,他比较匆忙地回到了家,一座比较破旧的院子。
而此时,他只见整个院子,比校场还要拥挤,大量的媒婆上门,他家的门槛已经被踏破了。
“小郎君果真是神采飞扬啊!”
“一看就是封侯拜相的主——”
媒婆们见到他的到来,仿佛是臭虫看到了污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直到他的父母出来,才堪堪赶走了。
“我儿,今个发生什么事情?竟然有那么多媒婆上门!”
母亲拉着他的手,左看看右瞧瞧,仿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
“这事绝没那么简单!”父亲坐在椅子上,不由道:“咱们家虽然也算是宗室,但已经破落,与寻常一般,怎会引起这般事。”
“丈人,你说的没错,的确发生了大事!”李息正待说明,突然被打断。
这时,一个满脸精明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颇为欢喜。
他是李息的姐夫,在工部担任水部主事,从九品,虽然说是芝麻点小官,但人脉却宽的很,对自己家很接济了不少。
“息哥儿,今天上午,在宗学中,恰恰就被陛下给见到,不仅面见了陛下,还得到了一句夸赞。”
姐夫满脸春风道:“这对于咱们家,可是天大的机遇啊!”
说着,他声音不由得激昂起来,这个小舅子的前途远在他之上,日后还得由他来提携自己。
“这些赶上门来的,都是些消息灵通的,小门小户人家。”
姐夫眼睛如铜铃,看着李息,不由得激动道:“今下午,我在工部,就被人叫了出去,一见面,那是堂堂男爵。”
“福彩男,张指挥使!”
“男爵?指挥使?”
夫妻俩都惊呆了,而李息也被下道:“那是几品官啊!”
“都打听清楚了,御营都指挥使,手底下两千多人,勋田五百亩,食邑三百户,家财万贯,光是洛阳城外的庄园,就有五六个。”
“在洛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