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好似高压水枪一样,在医师说话的下一秒“呲”了出来,衣服上、手术工具上、天花板上满是鲜血的痕迹。
“失败了……”
医师们躲开了一路高升的血柱并没有放弃,而是聆听着病人的心跳,顺便观察了会儿,这才把伤口堵住。
“嗯,还很健康。”
“这个手脚做的似乎有些太大了,很可能会影响到病人的正常活动。”
“活动?他被救活之后还能不能多活一会还是个问题呢。”
“可万一他能活呢?之后还是要我们自己查漏补缺,维修可比现在难很多的。”
“残破些也好吧,半死不活的终究他本身也犯下了一些罪孽,就当是惩罚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是圣母一样。”
手术室里的争执从未停止过,似乎争执本身要比这场手术还要艰难。
隔壁,另一间屋子。
孙延喜和穿着盔甲的中年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书桌,可上面却摆满了各式各样金属小人……或者说是一种材质特殊的手办。
路飞、鸣人、孙悟空、纳兹、一护、银……
眼花缭乱的手办让整张桌子都显得十分拥挤,甚至于孙延喜手中的茶杯只能放在自己的腿上,椅子也离桌面有着很远的距离。
“所以你想从我身上学到些什么东西呢?”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背靠着椅子,眼神却始终放在桌面的那些手办身上。
孙延喜也看了看桌子上一大堆的手办……欲言又止。
他本就知道,当自己到达d级战力之后想要再度提升实力。常规的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天赋和资源都无法和白求安与李慕斯相提并论的情况下。
在未来的战斗中想要不拖累整个小队,那么他必须从别的方面找到突破口。
比如说……
对于本命神咒的运用上。
而眼前这位号称未羊二殿主的英子华,无疑是未羊殿内对于神咒研究最为出彩的人物。
而且关于两个人的本命神咒,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共同点很多。孙延喜是唤醒器物之中的灵魂,而英子华则是将自己的灵魂注入器物之中。
而旁边手术室的十几号医师,其实就是英子华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了无数份,然后分别注入到了那些专门打造出来的人形机械当中。
精准精确的手上功夫,再加上英子华本身就是一位杰出的医生。所以十二殿内有很多大人物会把一些特殊的事情交到英子华的手里。
也因此,英子华手里其实有着很多大人物欠着的人情没有用。久而久之未羊二殿主的名头也就在十二殿内不胫而走。
不过诸王对此浑然不在意,而未羊殿殿主,更是从来都没有对于自己这个得力助手有过任何的试探行为。
甚至还把英子华介绍给了孙延喜当老师。
孙延喜抛掉了脑海中的杂念,语气坚定道“变强,一切变强的手段。”
英子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块儿抹布,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段轻轻的擦拭着,听到孙延喜的话,这才抬起头面露笑容说,“嘿嘿,觉悟不错,你这个徒弟我收了。”
……
下车,白求安头也不回的闷声快步往前走。
“喂,要是我和陈……李慕斯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哪个?”
身后,依稀传来韩箐卿的喊声。
天知道话题是如何从最初白求安一句“我怀疑你和李慕斯都被未知神咒控制”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站定,白求安回头喊道“我会买一挂两万响的鞭炮!”
“做绳子吗?”
啪!
白求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他就知道,自己根本就该一个字都不说的。
“女人!我……”
白求安话还没说完,就见韩箐卿羞答答的说着“人家还是个女孩儿……”
白求安没说话,扭头就走。步子比先前快了不止一倍。
身后的韩箐卿倚在车门边,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对于美女来说,这个样子自然是极美的……
当然,一个美女很少有那种丑陋的动作,最多……被叫做可爱。
她在床上想通了一件事,既然家族做好了那她当筹码的准备,而她又恰好对这个男……孩儿有些意思。与其将来便宜了某个自己看着都想吐的富家公子哥,还不如豁出去了跟那位陈家大小姐抢上一抢。
就目前来看,希望固然不大。
但万一赢了呢?
爱情事业双丰收?又或者退一步一同便宜了那位未来注定会在十二殿内身居高位的少年……
一位神性极高而且本命神咒偏偏是属于那种打不死的小强类型……
韩箐卿脸上的笑容更甚。
白求安一路不停的跑回家,说实话身体不累,但心却是极累的。
想要在一个时刻都对你抱有某种很有颜色目的的美女面前保持无欲无求的状态是一件十分痛苦且心累的事情。
也难怪柳下惠能被当做典故,这种事真的是……
尤其是对一个还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年轻小伙,真的是杀伤力成几何倍的提升。
敲开门,白妈微微皱眉的上下打量了白求安一眼,这才转身让白求安进屋。
“倒霉孩子,昨天跟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白妈语气不太好,而白求安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昨天?昨天白妈说什么了?
他还真给忘了……
哐!
菜刀似乎被白妈插在了案板上。
白求安猛地一激灵,随即好像记起了一些根本不着调的话。似乎……
“要节制?”
菜刀被薅出来,继续着它轻快的律动。
“没事干就看会电视吧,再不然就去接你弟弟。”
“对哦,家宝去哪了?”白求安这才反应过来,家里似乎就剩下他跟白妈了。
“你李叔叔晚上要出去应酬,家宝去上学了。”
“他要一个人回来吗?”
“对,学校就在对面。”白妈和白求安闲聊着。
这是白求安曾经在梦里才出现过的场景,自己懒散的倒在沙发上,和白爸白妈瞎扯着家长里短什么的。
但真到了这个时候,白求安不知道怎么的,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走到窗户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