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少坐了一会儿,陈晓蝉就穿着棉拖鞋端着菜到了客厅。
“趁热尝尝。”
陈晓蝉撩了下刘海,直勾勾看着白求安。
白求安拿着筷子尝了一口,然后又扒了口米饭。
好一会儿,白求安才缓缓的闭上双眼,像是回味一般,从嘴里迸发出一声声调逐渐拔高且带着愉悦的“嗯”声。
然后猛然睁开眼看着陈晓婵,竖起了大拇指。
“真好吃!”
陈晓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演技可真烂。”
白求安眨眨眼,这才苦着脸“天地良心,确实蛮好吃的,反正比我做的要强的多。”
随即说道“你……吃没,也来吃啊。”
“哦。”
陈晓婵应了一声,小跑着到厨房拿了碗筷盛上米饭。看样子脚步挺轻快的。
白求安和陈晓婵面对面,两碗米一盘酸辣土豆丝。
罕见的什么都没有聊,陈晓蝉没问在外面辛不辛苦啊之类的,白求安也没说外面如何如何。他是想说的,但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
“下午陪我出去逛逛呗,我整天待在鸿鹄楼里,一群人把我当瓷瓶似得。”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陈晓婵才开口说道。
“把你当瓷瓶?什么意思?”白求安眉头一皱。
“啥重活都不让我干,搬桶水都生怕给我累着,想出门帮帮忙了……又是怕这个怕那个的,搞得我多娇气似得。”
陈晓婵心里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白求安倒是蛮开心的,临走前和虞定海交代的事儿,没成想还真办的不错。
筷子一压,和碗来了个清脆的接触,白求安声音有怒道“这群人太不像话了!这搞得跟监禁似得。”
“也没那么严重,就是整天待在屋子里有点闷,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的安全。”
陈晓婵说着,弯月牙一般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白求安。
这个家伙难道还真当她是傻子吗?
好端端不交代的话,谁会那么小心谨慎的照看自己呀。
“那也太过了!”
白求安撒完火,连忙说道“但现在的江北,似乎也没有能逛的地方了吧。”
“有的,操场南边,新扎了一个露天卖场,锅碗瓢盆衣服啥的。类似于以前的两元店那种,晚上还有篝火,主要是玩儿嘛。”
“行啊。”
心中有愧疚和心虚的白求安当然不会拒绝陈晓婵的要求。
“那你快些吃。”
陈晓婵瞪了眼白求安,随即自己也动筷子了。
一直到两个人吃完饭,鸿鹄楼里也没有一个人回来。
“看样子都很忙啊。”
白求安收拾了一下,其实也就是拿着湿毛巾擦了擦身上,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陈晓婵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
“走吧?”
“走。”
两个人并肩而行,走在江北大的校园里。
路上有些行色匆忙,也有些欢笑嬉戏,还有坐在自家的帐篷前,和别人搭着火架着锅。妻儿子女,又或者一班的同学围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