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就像最开始认识了一对双胞胎,起先的确是分辨不出来,可久而久之,想分别两人便成为了容易的事。
那点点微末的不同,彻底区别了两者。
梁泉刚才指尖落下的,便是这几处不同。
这迸射出来的几道墨意都被梁泉捕捉,可那挣扎也让梁泉的手心血肉模糊,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落下了这画,竟是在画作留下作画时的意志,挥斥方遒的气质睥睨天下,连残留至今地墨意也带着锐不可当的利气!
梁泉望着那字迹,许久后放声大笑。
这笑声不知是送于何人,不管是顾小道士还是夏山,亦或是停留在竹林中的彘,都回头望着那恣意洒脱的笑声来处。
梁泉少有这般放荡不羁,自然流露的时候。
夏山匆匆走到门口,看着梁泉单手卷起了两份卷轴,看得他有些别扭,他仔细看了几眼才意识到,梁泉一直在用左手。
“师父,您的手怎么了?”
梁泉把卷轴都收起来,而后拎着包袱离开桌子,“无碍,小伤。”
夏山皱眉看着那滴落在地的血,“您还是包扎一下,免得……”他话音未落,小纸人就猛地窜出来,靠在梁泉的手腕上,虽然没有其他的动作,可怎么看都像是在嘤嘤嘤一般。
小草儿怯生生看着梁泉,小嫩芽从梁泉的肩头冒出来,颇有种受惊就跑的错觉。
“别难过。”
梁泉不得已把手里的包袱交给了夏山,夏山以为只是个小包袱,接过来后,猝不及防差点砸在脚上!
他一脸茫然提着包袱,额角冒出了青筋,颇为吃力收到,“师父,你这……还有点重。”
顾小道士在后面嘲笑他,然后接了过来,轻松说道,“你还是再练练吧。”
夏山忍不住讪笑,然后凑过去梁泉身边看伤口,等夏山离开后,顾小道士眼皮抽动了两下,然后换了个手,他也没料到这包袱竟然如此重,怪不得夏山一脸扭到手的扭曲模样。
彘捂住鼻子,躲在窗台说道,“你还是赶紧止血吧。”他快要忍不住那个味道了。
梁泉但凡受伤,那灵气都会从伤口溃散开来,小纸人能忍住,彘却感觉那种蠢蠢欲动的饥饿感从喉咙撕扯开来,他立刻翻身离开山头,不知去往何处。
梁泉轻笑了起来,低声念了几句止血咒,待血止住后,他随意地糊弄了两下,确保不会再惹来小纸人的担心后,也没再注意此事。
许是刚才梁泉包扎的时候并没有弄好,顾小道士看到了那两个卷轴,好奇说了一句,“师兄,这怎么变成两份了?”
他经常看到梁泉在无事的时候看着卷轴,只是不知道为何,师兄从不叫他们靠近,只会叫他们远远避开,因此顾小道士也隐约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梁泉笑道,“不,这才是一份。”
这上面一份,下面一份,本来就是同一份,没有割裂开来的道理。
顾小道士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
小纸人在梁泉手指上爱娇蹭了蹭,神情有些恹恹,不想吸取灵气,片刻后它爬回去原来的位置,然后抱住了小草儿,偷偷用着它的小手画了个大圈圈。
那可真……大。
小纸人还从未画过这么大一个圈圈,在力有未逮的时候,它松开小草儿猛地往上一窜,然后才堪堪画完了顶端最后一笔。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