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初五粮食市场红盘开出,粮价大跌,国营粮店连抛两亿斤大米,三道防线变成了三张催命符,在年后的爆竹声里为这场经济战役画下句点。
送明台回来的路上,两人觉得回家闲着也是闲着,便买了东西,去给朋友拜年。
方一迎进门来,却碰见了熟人。国强怔怔地盯着西装革履的两位,又看了看陈云,天晓得这两位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
“来,明楼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这是我大学室友,特别爱吃鸭舌头。”明楼一脸正经,阿诚却已经憋不住笑了。
“你们认识啊?”
“亏你还是搞过情报工作的。”明楼脱了手套,拿手套轻轻抽了他一下,“我同他都是国立中央大学的呀,还是一届呢。”
“对呀,你看我这脑子。”陈云笑着拍拍额头,“不过这我一直知道,就是没想过你们居然是室友——哦等等,那个你说老不洗袜子就放窗口吹干是当年钱教授么?”
“哪儿啊!那是他自己吧。”国强立即道。
阿诚立即扭过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地看着明楼。
明楼不动神色地推了阿诚一下,笑道:“恶人,总是先告状。”
气氛一下缓和下来,坐回到客厅里聊起来,才晓得世界就是这样小。陈云的夫人早年在北京上学时,与国强的夫人是初中同学,每天放学一起回去,关系好得很。如今把男人们都赶到外头去,不许进屋,两个人在里屋一边剥煮花生吃一边聊体己话,没有零嘴的四个男人坐在外头捧着快凉了的茶杯干搓手,也没人过来添点水。
“来来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陈云站起来,拎着刚灌好的热水瓶过来,“我来尽地主之谊。”
“你那勤务兵呢?”
“四川人,早放他假回家了。跟着我几年了,连家都没回过,这全国都解放了,哪能不让人回去看看?”
“那可辛苦嫂夫人了。”明楼笑道。
“我也帮忙的呀。”
“你这身体还是好好休养吧。”明楼和国强立即道。
捧着热茶,国强的手指在杯口摩挲了好几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明楼,你今天真的要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明楼含笑道,“事情不是很明白了么?“
“什么明白?我不明白!”
明楼看了一眼陈云,陈云往前凑了凑,笑道:“明楼同志一直是党忠诚的战士,是我最重要的战友和朋友之一。”
“你也是……共产党?”
“大概比你早个……恩大概十几年入党吧……”明楼喝了一口热茶,能看到国强这种智力常年碾压一般人的天才偶尔断片也是十分有趣的事,真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