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家中也在催他成亲,已经在与他相看了,是扬州知府家的二小姐,听说很不错。
只是,他总是提不起兴趣。
父母之命,媒妁之约。他不想娶,却也不抗拒,他的心已经空了,除了他,谁都是一样的。
不过,大婚之日,新娘却跟别人私奔了。
虽然这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事情,但是金溪反而心中松了一口气。
并且,这也确实不失为一件好事,起码,金母那边不敢再催他了。
江南的局面已经基本稳定,他想去与塞外的部落贸易。胡人的东西在这边可是稀罕货。
谁知行至一半,却捡了个人。
“顾斐泠。”金溪几乎不用一秒就认出了他,尽管他满身污泥混着干涸的血,狼狈不堪。
这个时候,金溪才发现顾斐泠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或许要比自己想的更重要一些。
顾斐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金溪,顾斐泠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在做梦。
顾斐泠很虚弱,虽有护卫舍命相救,但他还是中了2刀。
“你醒了。”金溪递了一杯茶给他,“还请摄政王将就一下,行路途中,比不得您的府邸。”
“多谢金公子。”顾斐泠接过,一饮而尽,失血让他很是口渴。往日里玫瑰花一般的嘴唇,如今很是苍白。只是他的语气还是熟悉的调侃:“金公子不好好的在江南呆着,来塞外做什么?”
“与胡人做贸易罢了。”金溪接过他喝过的茶杯,转身走了出来。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当年不辞而别的事情。
毕竟,知道了又能如何?
“金公子的商队要去何处?”顾斐泠跟着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宿。
“马上经过大月氏,摄…顾先生可自便。”金溪心中竟然意外的平静,他本以为再重逢,会是更加。”顾斐泠凑上来,反倒先指责起了金溪。
“顾先生自重。”金溪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趣。”顾斐泠挑了挑眉,忽然听见了什么,转身朗声说道:“看来不用等到大月氏了,来接我的人来了。”正说着,就从远处来了一队军人,见到顾斐泠急忙勒马,下马行了一个拜礼。
“金公子,就此别过。”顾斐泠回头,对着金溪说道。
“保重。”金溪张了张嘴,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只在腹中,到了要出口的时候反而都噎住了。只看着顾斐泠走向大漠深处,身影被风沙吞噬以后,金溪才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等到人影切实不见了,金溪才将一直缩在袖中的左手摊开,里面是一个香囊,淡蓝色的香囊,淡淡的有兰花的香气,是顾斐泠身上的味道。
“不好了,金公子,听说,大月氏…反了,抓了摄政王,正逼朝廷…”没一会,一个伙计慌乱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恩,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那就回去吧。”金溪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很是疲倦,躺到床上,将头发散开,长长的头发铺满了床铺,只是鬓角处缺了一撮头发。他拿出香囊,放在枕边,兰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没一会他就睡了过去。
“金公子,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金溪迷迷糊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