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顾斐泠用的是疑问句的语气,可是金溪知道,其实在顾斐泠的心里,这句话应该是肯定句。
如果说他不喜欢顾斐泠,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没有想到顾斐泠会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景和他们两个这样的关系中,跟他说这种话。
“好。”金溪说着,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顾斐泠作势要接过酒杯,实则用力的一拉金溪,金溪不防之下,跪倒在地。顾斐泠在椅子上躬身,扣住金溪的后脑,给了他一个吻。
金溪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反应,呆呆的顿在那里,像一尊木雕。
顾斐泠见状,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他那双亮的吓人的眼睛。
因为这一个动作,金溪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环抱住了顾斐泠的腰。
花园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下人也没有了,只有顾斐泠和金溪,在桃花树下。
对于如此笨拙的金溪,顾斐泠有点想笑,想不到传说中斗鸡走狗,贪花好色的纨绔子弟,金溪。竟然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自那以后,两个人便常常在一起,同吃同住,抵足而眠。
甚至,顾斐泠还会去金家拜访金母和金父,当然这是顺带的,主要还是因为那天金溪病了,病的很突然,而且也没有去商会,顾斐泠估摸着金溪病的可能有些重,便想去看看他。
金家离顾斐泠常住的那个种有桃花的府邸不远,顾斐泠最近比较喜欢住在那里,就算桃花已经谢了也一样。
顾斐泠坐着轿子来到了金家,甚至顺路带了一些糕点给金溪。
由于并没有事先送上拜贴,因此,金父对顾斐泠的到来是十分惊惧的。毕竟他对顾斐泠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打断他儿子的腿的权臣上。
不过当顾斐泠说明来意以后,金父就将顾斐泠迎进了进了金溪所在的房间。
出乎顾斐泠的意料,金溪的房间并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风格,相反,还十分简朴。
顾斐泠微微一笑,看起来,越了解他,就越能发现他身上有趣的地方。
金溪确实病了,他发烧了,大夫说是因为受了凉。但是顾斐泠却知道,一定是昨夜,在桃花树下呆了太久,他还被自己折腾了很久。
破天荒的,看着金溪因为发烧而有些红扑扑的脸,顾斐泠对金溪生出了一丝内疚。
于是,顾斐泠对金父和金母说:“我有些事,商会里的,要单独跟金溪说。”
金父和金母虽然心疼金溪,可是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不过,金母犹豫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了几句话:“溪儿已经病成这样了,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能不能明天再说……”
不过,接下来金溪虚弱的话语,让金母更加心疼了:“我不要紧的,父亲,母亲,你们出去吧。”
金母差点就眼含热泪了,不过到底忍住了,跟金父一起退了出去。
见房间里没人了,顾斐泠走到金溪的床前,坐了下来,“你父母好像很怕我。”
“顾大人,权倾朝野,谁人不怕?”金溪虽然没什么心思,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回答他。
“那你呢?你怕我吗?”顾斐泠这句话是贴着金溪的耳朵说的。这是情人间的私语,金溪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怕,我怕死了。”
这句话七分真,三分假。时至今日,金溪还是看不懂顾斐泠,明明他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