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季明被他体内的高热烫的额上冒汗,按着陈林的腰一点点往里插,陈林感觉到肚子里像捅进来一块铅,戳得他喉咙发紧、小腹绷直。窗外是无处不在的蝉鸣,不住发出细琐的嗡动,陈林看见窗外的柳树随风扬起,绿色的枝绦在谭季明的肩膀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像一把薄薄的羽刃。那个夏天粘腻而闷热,陈林蹲在阳台上给陈曼发短信,删改了几次,最终只说:“我很好,兼职做辅导老师,在自己赚钱。你呢?”
短信发出去,陈曼很快打电话过来,陈林接起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陈曼不问他学习,也没问他有什么难处,只说:“你一个人在学校,还习惯吗?”陈林说:“有同学一起呢。”陈曼连声说好,又叮嘱他:“和同学好好相处。钱够吗?我给你汇一点。”陈林连声说不用、还有,陈曼沉吟了一下,又问他在做什么,陈林说快睡了,陈曼便说不打扰他,将电话挂了。第二天中午陈林下了课,正准备吃饭的时候手机震了震,他打开,看见陈曼给他发:“给你汇了两千,不用省。你一个人在外面,妈妈帮不了你什么,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不用担心我。”陈林握着手机,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句:“你也注意身体。”他心中酸涩,既觉得感动,却又莫名感到亏欠,连谢谢都说不出口,像是会变成很奢侈的问候。
和谭季明谈了两年的恋爱,陈林长高一些,身体也舒展开来,肩背渐渐有了些轮廓,不再是年少的时候那种孱弱的样子。谭季明是学生会的人,他却连社团都没有,除了给人当家教,就是在学校发文章,系里几个老教授很欣赏他,又推荐他选修了历史系的一些课程,他的学术道路倒是走得很顺利,不过钱只够维持生活。他住在谭季明那里,几次提过要交租给他,但谭季明并没要,陈林于是主动负担起家务。最初他连蛋炒饭都做糊,谭季明吃了两次,实在忍受不住,又和学生会的朋友出去聚餐了。陈林倒无所谓,自己煮了点粥和青菜,吃好了就去图,两个人周末相处在一起,有时候是看电影、有时候做爱,他们都很年轻,有时候整个下午在床上不下来,沉浸在性爱之中,搞得屋里满是腥味。
陈林念书第三年的寒假,他刚考完试,定了后天的车票要回家去。谭季明也赶着回家,说是要去国外玩。晚间谭季明从考场回来,进了屋便将陈林搂在怀里,两个人在客厅接吻、又脱光了抱在一处,陈林被他压在门板上,感受到身后谭季明勃发的性器在他的臀缝间蹭动。门外有人陆续回来,陈林一只眼睛透过猫眼看出去,见到隔壁的母亲正提着菜篮开门。陈林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感觉到火热的鼻息铺在手心上,谭季明的舌头在他后背上滑动,像一条沁了火油的蛇贴着他的肩头,身后传来皮肉相撞的闷响,陈林不敢扶着门,只好抓紧鞋柜,任由谭季明架起他的一条腿搁在矮柜上,搂着他的腰不住撞击。他的口中发出细碎的呻吟,声音不大,谭季明掰开他的手掌,嘴唇贴了过来,下身插得深且重,将他的尖叫和喘息都在口腔之中。第一次性爱结束后,他们躺在沙发上,盖一条陈林买来的厚绒毯,沙发不大,他们的腿搁在扶手上,彼此勾缠着,露出一点足弓在毯子外面。陈林躺在谭季明身上,半边身子挨着沙发边缘,谭季明将他搂紧了,在彼此都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掌抚摸他的腹部,轻轻揉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