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无论是什么难题,最终都会有一个结果,或好或坏,只要怀抱坦然接受之心,便无惧将来。其实慕枫你在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心中便已然有了选择。”
已然有了选择?苏慕枫不明白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继续追问,师父却不愿再回答,只告诉苏慕枫,他若说的太多,便会影响到苏慕枫心中真正的想法。
苏慕枫一路上思索着师父的话,鬼使神差的便策马到了京郊的园子。
“慕枫!正要派人送信给你呢,如无意外的话,乳母这几天便要苏醒了。”
“这么快。”
“你不是一直盼着乳母快点醒过来,好让定王快点休妻吗?怎么,舍不得你那王爷?”
“表姐为何觉得我会舍不得定王?”
若是平日,苏慕枫必定只当长孙晨浅的话是调侃,但此时却想要问一问,旁人眼中,他和宇文晔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定王待你如何,你自己比我清楚。你扪心自问,你对他就一点都不曾动心?”
苏慕枫毫不怀疑定王对他心意,那自己对宇文晔?
只是因为愧疚所以才费尽心思为宇文晔准备寿礼?只是因为担心拿不到休书才千里迢迢赶赴西洲战场,几次三番豁出性命也要护住那人?
不,不是的!无论找多少借口,都无法掩盖一个最重要的理由——苏慕枫在乎宇文晔,想要他顺遂安乐的活着。
确认了这一点,苏慕枫便明白了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对宇文晔有情,所以才会有此问,否则他完全不必苦恼。
经过玉衡子和长孙晨浅点拨的苏慕枫终于开了窍,不知一早便看出端倪的苏慕松若知道了,心中会是欣慰还是担忧,苏慕枫和宇文晔的路,比之他和萧洛尘不会有半点轻松。
苏慕枫回到王府,未及歇息片刻便去东苑找宇文晔,他心中有个疑问,想要知道答案。
昏睡了一天的宇文晔苏醒过来,白天噬情蛊发作的余威并未完全消散,还在隐隐作痛。莫名说王妃骑了马匆匆出了王府,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的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他一时还接受不了。
宇文晔正思忖着,苏慕枫便大步流星的过来了。
“王妃,我……”
“不必多言,我都明白,只是有一件事,我想知道答案。是不是在我入府以前你就已经对我有情?”
宇文晔没想到苏慕枫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理了理思绪,便将苏慕枫忘记的那一段细细的与他说了一遍。
五年前,宇文晔领兵大破清宁,被封镇国大将军,掌了襄平三分之一的兵权,终于扬眉吐气的宇文晔到底还有些少年的心性,并未顾忌许多,便策马去了菩提寺,将这消息告诉昏睡中的乳母。
但自菩提寺出来,心中却只有悲凉落寞,固然他今日功成名就,却没有能举樽共饮一同庆祝的人。正闷闷不乐间,恰在河畔遇上了在石上盘膝吹笛的青衫少年。
那少年的笛音缥缈出尘,人却是个活泼的性子。一曲终了便邀宇文晔下河摸鱼,又是上山抓野兔,末了还跑去农户家里偷鸡,等到那农妇追出来,撒腿便跑,却留下抓到的野兔和十倍于鸡价钱的银子赔给那农妇。
宇文晔自幼过的便是提心吊胆的日子,自懂事起便是谨小慎微,上了战场便是刀口舔血,何曾有过这般恣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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