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马路边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
舒清朗在路边停下,转过身看了眼袁来,接着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袁来后退几步,没接,一副提防的模样。
舒清朗叹了口气,几步跨上去把外套裹在袁来身上。
其实袁来非常想有骨气的一把甩开他的衣服,喊一句“去你大爷的,老子不稀罕”,但带着舒清朗体温的外套接触到他身体的一刻,袁来觉得还是算了,身体重要。……妈的,太冷了。
入秋了,晚上挺凉的。但舒清朗好像一点也不冷的样子。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又伸手想把袖子挽起来点。
袁来看着他的动作,立刻警觉起来,瞪着他说:“怎么着,想动手啊?”
一直到舒清朗挽好了袖子,才抬头问他:“有烟吗?”
袁来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盒,先叼在嘴里给自己点上一根,又连烟带打火机扔给他。
“来吧,”袁来扬起头,下巴指了指地面,斜眼瞥着他:“你现在跪下来道歉,爷爷我是可以原谅你的。”
舒清朗看着站在路灯下一副趾高气扬模样的男孩儿。那男孩儿穿着自己没穿两回的外套,后背靠在落了不知道多少层灰的,贴满了无痛人流/包`皮/腋臭小广告的电线杆上。
他偏了偏头背着风把烟点着,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白雾。
他说:“我为什么要道歉?”
袁来没想到舒清朗会这么说,他梗着嗓子喊道:“你……你他妈……他妈……”他妈了半天也没把亲我干嘛几个字说出口。
舒清朗突然笑了:“你不是不喜欢女的亲你吗?”他看着袁来的眼睛:“为什么不试试男的呢?”
袁来怒道:“操`你妈,老子是直男!”
“你确定吗?”舒清朗弹了弹烟灰,看着他问。
“……什么?”袁来有些懵,没听明白他问什么确不确定。
舒清朗又问:“你确定你是直男吗?”
“废话,老子喜欢男的女的自己还能不确定吗?”
舒清朗又笑了,笑的很讨厌。
他说:“直男为什么会排斥异性接吻呢?”
袁来脸上一僵,道:“我……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欢亲嘴儿,跟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
舒清朗问:“你被男的亲过吗?”
“亲个屁,就他妈被你这个傻`逼啃了一口。”想起刚才的事,袁来耳根儿又隐隐有些发烫。
舒清朗吐出一口烟,又顺手把剩的半根烟捻灭在按在旁边的垃圾筒上。朝他走过来,说:“那算个屁的亲。”
袁来忘了自己的后背还抵在灯柱上,下意识想退后一步。结果刚一仰头,后脑勺随着“咚”的一声闷响磕在水泥材质的电线杆上。
如果说刚才被舒清朗亲了一口酒已经醒了一半,那这一下可以说另一半儿酒也跟着醒了。
所以舒清朗走过来,一只手扣住他的头,还顺带着轻揉着他被磕的生疼的后脑勺时,袁来是清醒的。他瞪着眼看着舒清朗的脸越靠越近,一直到他的呼吸有些灼热的扑在自己脸上,他温热的唇附在自己唇上,袁来都是清醒的。
但他没动。
舒清朗看他没挣扎,有些意外。于是他带着试探着的舌尖轻而易举的撬开了袁来的唇齿。
他的舌头温柔的扫过袁来的口腔,带着袁来熟悉的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