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不想从前那般硬朗而精神,苏凯哑的嗓子,拉着陶源,突然软了腿,跪在地上,双眼含泪,望着几乎哭泣的父母,哽咽的说。
“爸,妈,我真的爱陶源我真的”
说完,在父母面前,苏凯在记事里,第一次狼嚎大哭。
凯妈身子一僵,跌坐在沙发上,双眼发直的不说话了,凯爸双腿发软,却撑着沙发后背,不让自己坐下去,看着苏凯满脸泪水,皱眉,握着拳头,别过头,窗外,是北京的深夜,透着和重庆不一样的繁华万千,车水马龙,夜如白昼,凯爸眯着眼睛,恍惚间记起苏凯考上大学,第一次出远门的样子。
“你,长大了”凯爸突然沉着声音开口,“长大了”
没有应承,没有否定,没有祝福,也没有争吵,凯妈第二天起早做了一大桌菜,就和凯爸静静的走了。
等苏凯和陶源起床时,二老已经坐在了高铁上,苏凯看着一桌子的菜,一桌子他最喜欢的吃的菜,坐下来,拿起筷子,一盘一盘的夹,陶源跟着坐在旁边,给苏凯盛汤,苏凯喝着汤,忍不住,放下勺子,抱着陶源哭起来。
陶源无言的抱住苏凯,用手抚慰一般的,轻轻的拍打苏凯的后背,一滴滴眼泪落在苏凯的肩膀上,陶源用手轻轻的拭去。
去陶源家的时候,苏凯发红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源爸和源妈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熬了一夜的眼,还是没忍住哭了。
源妈望着满脸驻定的陶源,心痛的摇头,“出去”
出去,陶源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母亲眼里的绝望和痛楚,起身,牵起苏凯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
走了出去,两个人肩并肩的靠在一起,苏凯的眼睛很红,陶源心疼的抚摸,“走,去买点眼药水”
苏凯点头,由着陶源拉着,去了药店。
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一场没有输赢的斗争,两个人在北京的冬日里,依偎在一起,走在北京方方正正的路上,他乡的路,他乡的模样,俨然已经习惯,而重庆,那个美丽而热情的山城,两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这一刻,他们只剩下了对方。
陶源想起林风的质疑,‘你害怕过吗?’
陶源握紧苏凯的手,害怕过吗?大概是害怕的久了,已经成了习惯了,如今,不怕了,没的怕的了。
“要不要去大医院看看?”
十二月底,苏凯再一次因为腰痛而倒下,赶来照顾的林风抽着烟,问陶源。
陶源摇头,“除非不要漫画,否则好不了”
林风吐烟圈,轻轻的叹了口气。
2024年,苏凯在病痛中迎来跨年。
这年,北京的雪,下的很大,像是不满意大地的五颜六色,要用白色把一切都埋了似的。
苏凯的病,七分自伤,三分心痛,接连两个多月的画画,没日没夜的加班,陶源管不了,他知道,苏凯在自责。
1月底,雪还在积压的日子里,苏凯趴在床上,由着中医的按摩师,按摩腰身,疼痛异常,苏凯却不吭声,只是皱着眉头,抓着床单,咬牙,陶源就在外面的等候室坐着,看着一排中医药罐发神。
陶源留在北京,虽然称不上朝九晚五,但是比起以前奔波劳碌的日子要好得多,这几个月,他的心思都在苏凯的身上,好几次都让他生出辞职的打算,可是每次看到苏凯倔强的拿起笔画画的样子,陶源就不想辞职了,苏凯画画的样子,让陶源心疼又嫉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