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似乎成真,他说不了话更别提再唱歌了。
真的生不如死。
后来他做了很多傻事,酗酒,吃辣,甚至陪酒,差点上床。他努力挣扎着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报复,但是好像于事无补。
画面切换到一场高速路上的狂奔,那个男人撞击着他的车,喊着他的名字。
“你逃不掉的!”
“别挣扎了!”
“跟我回去或者你去死啊!”
车子撞断护栏在飞奔。
或者,你去死啊!
是啊,死了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变态折磨了,也可以去跟那个女生道歉,告诉她谢谢能来听自己的演唱会,自己能弥补她的也只有来陪她。
死了似乎一切都简单了!
可是为什么那么不舍得,
自己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
是不是,还有人在等着?
第9章 第九章
安落挣开眼,模糊不清的视线渐渐清晰,雪白的天花板,滴滴响的仪器,以及贴在自己身上各种奇怪的长线。
自己应该在医院。
没死。
还好没死。
身上的伤似乎好的差不多,安落活动活动四肢确定它们都还在也都还好,他想坐起来,但全身没有力气。
他动了动手指,碰到了一个有温度的存在。
钟弋是被脸上的触感弄醒的,他确定那是手指的温度。
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明亮如装入万千星辰的双眸。
钟弋笑了。
他说:“你醒了,睡的还好?”
这句话像是每日清晨最简单的问候,平凡的让人心酸。
安落突然想哭。
“不好,本来想一直这么睡下去一了百了,但是我知道有个人还在等我,对吧?”
钟弋无言的看着安落,不一会,沈苑就领着一帮医生走进来,他们将安落围了起来,推推嚷嚷便把钟弋挤到了一旁。
但那焦灼的相互缠绕的视线却从未有一刻分开过。
安落从长达半个月的睡眠中醒来,身上的各种仪器都撤了,只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便可出院,他半躺在病床上微笑着听小护士们说着这半个月来外面发生的事情,对于那些流言蜚语他都置若罔闻,唯独把钟弋怎么照顾他的点点滴滴抓住不放,听了再听。
外面初夏已熟,偶有知了飞过,任性吵闹,树荫斑驳,撒下一地的金黄。
钟弋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保温饭盒。
“今天吃什么?不要又是面或者粥,好腻。”
安落用唇语说。
钟弋笑了笑,没有回答,将病床上的小饭桌搭好,把饭盒打开,准备好。
果然还是粥。
安落不动,盯着它愣神,目光焦灼,仿佛要把粥盯出窟窿。
一分钟后,他像泄了气的气球,丧丧的拿起汤勺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塞。
钟弋拿过一个苹果,慢慢的削起皮,那个拿惯了尖刀的手对水果刀却显得有点尴尬。
他削的很慢,皮也没有在慢中显得有多薄。
安落侧脸看着低头认真削皮的钟弋,看着这个男人怎么将皮连一块断一块。
醒来后,他没有问过钟弋那天为什么要去拜访梓辛妈妈,是否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多管闲事。
他们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