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骚扰没有什么用处,但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上次拜访了林先生,也是一直都没有回音,他无法克制内心的情绪。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恐怕还是挺复杂的。”根据我国的规定,虽然社会中不乏有为同性恋平权的声音,甚至是在宅腐文化的网络大环境下,对同性恋的歧视减少了许多。但在具体的公文立法方面还是不反对也不认可的。
“最近我这边忙……严驿还好吗?请的护工不知道有没有按时来?”严驿只有一个母亲,积蓄也不多,慢性肾病本就消耗了不少存款。肖凌浩不得不坚持着在s市的工作,每个月定期汇款过去。心却挂在严驿身上……
“严先生状况稳定。”虽然肾脏的负荷越来越重了,“他的母亲也有定期来照顾。”
“我、我过几天开会,能在g市停留一会儿,到时候能不能和您见一面?”肖凌浩大大学的课不多,收入稳定,生活应该是比较自在的。但是为了多攒一些钱准备留着作为手术费用,他课余兼了许多演讲和夜校班。上次来找林先生也是当天来回,路上花了大半天,晚上还得赶回去上夜校的课。
“没问题,提早告诉我就行。”
“嗯……那到时候见……”
“再见。”
穆译挂了电话,为肖凌浩感到一丝同情。役役人生,为名为利?营营碌碌,只为知己。生活如此不易,一个人活着已经需要竭尽全力,命运重复着相逢和离别,在远处努力工作得肖先生,正面临着离别或相守的未知……有时候命运如此,生而为人,只得等待与接受。
林钰明注视着落地玻璃外穆译。夜色正浓,路灯下的脸上落满了阴影,他爽朗的表情消失了,鲜少的出现了无奈与惆怅。原来谁都逃不过难受。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穆译重新坐回到酒吧,“哇~菜已经上来啦?”为什么只有一个简单的汉堡……他,吃的太少了吧?“不好意思呢。工作上的电话。那个,你吃的也太少了吧?!”
“你不够可以再点。”
“不用不用~晚饭少吃一点健康啦!”
“刚才是工作吗?那你要不要去忙?”据他所知,医生应该是那种临时都要跑回医院处理急诊之类的?
“没关系。现在不用过去的。”对面抛来疑惑而鄙视的眼神,他忽然意识到林钰明可能对自己的职业有点误会,“呃……我不是主治医生啦,只能算是个打杂的,就是平时呢~和一些不太明白捐赠协议的病患或者家属聊聊天,有点像……医院里的业务员!除了在办公室处理好资料,还要偶尔开开会之外,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
“正好……我想问一下关于器官捐献的事。”
穆译诧异了一下,调整了坐姿,摆出了尽可能的专业态度,“啊……是关于什么?”
“活体捐献一定要是亲属关系吗?”
“唔……一般而言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最容易申请通过,排异性也会相对而言低一些。极少数是朋友之类的,又或者说几乎不可能,具体审核的通过的我至今没有办理过,因为《人体器官移植条例》中明确规定要确认有无买卖或者变相买卖人体器官的情况。说是朋友来捐器官……如果说是黑市里的流通也很难分辨的。”
“等待捐献肾脏需要多久呢?”
“唔…… -